“我年龄比你小，不代表我没有你认真。”席凡端端正正的说。

隔着手机屏幕显得有点傻乎乎的，一句话似乎驱散了庄悬不久前还盘旋在心中的那点阴霾，他抿嘴，嘴角露出一个非常克制的弧度，“说得倒是有板有眼。”

席凡轻哼一声，“你在我眼里那么优秀又特别好，为什么我不会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在喜欢你呢。”

庄悬一边起身走回房间，手机镜头随着走动晃来晃去，他关好房门一边坐在床边，做出不经意状又问，“那你之前还这么认真的喜欢过其他人吗？”

席凡立刻摇头否认，“没有，我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我追求你的时候，有没有哪里做得比较好，哪里做得不对？你说说，我可以改进然后让你更开心，你开心我就觉得开心。”说着这样的情话，席凡已经完全不会再怯场。

这耿直又有点幼稚青涩的示爱，却无意中让庄悬戳心得不得了。

“哦，你之前那些不爱好好穿衣服还拍照的习惯，我觉得就该改改。”庄悬斜了他一眼，嘴角也是克制着的，手机镜头朝上对着，反而显得努力端着表情的庄悬有点冷淡。

“可是我已经很久没给你发我的那些照片了……你很惦记嘛。”席凡随便嘟囔了一句。

庄悬沉默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惦记，我只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如果我是一个坏人呢？”

“你不是啊。”席凡觉得庄悬此刻这样不停质问他的模样，像只在怼人的傲娇大猫，他加倍的表达自己的心意，“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认为清楚知道自己被别人喜欢，是件非常好的事情……所以我才努力告诉你，表达给你……我喜欢你。”

庄悬心思纷杂，又想笑，对方怎么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理论，要了命的他还莫名心中意动，“知道自己被人喜欢就是好事……还真是傻话。”

“在我看来就是很好的事！因为从小到大喜欢我的人好少啊……我很早就没有了亲人，孤孤单单一个人偏偏还没什么知识，什么都不会，最开始几年前出来做事，连卖力气搬砖都还被人瞧不起。”

席凡低下头，屏幕中看不见表情，但语气隐约带着点失落了，“啊，我忘了你那么好看，还出去国外念过书，一定不缺人喜欢。我这么差，也不值得……想法也是自己单方面的想法。”

情绪一时有点低落，“抬起头看我。”庄悬对他说。

席凡闻声抬头，“哦……”他挤出一个笑，“对不起，我越说越偏，要是你跟我想的不一样……我……”

“之前还说自己不小了，却依然像个小孩变脸像翻书。”庄悬打断他，有些冷淡的话语随着一声浅叹，变得温柔，“突然说得那么自卑丧气，之前告白那么来劲，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你觉得自己不值得……”

“自卑是一回事，告白还是要告白的！并且要更努力去追求一下！”席凡认真说，“这个世界那么大，我算什么呢？流浪到哪就是哪，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卑微了……所以我不想让自己有遗憾，就算有一天突然孤单一个人离开，总得留下点努力挣扎过的印记。”

席凡看他，“没有一些让我去坚持的事，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而他现在的动力，是庄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