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着,人是把眼睛一瞪,眉头紧锁,牙关一咬,右手就开始往腰间缩。
随着右手往里缩,那头一个六羽飞燚就渐渐的往前顶。
小心的控制着真气,佑一的右手在缩的过程中,微微的一个翻转,把着自己的真气就向那六羽飞燚的脖子上猛的一掐。
金哥的这一招虽然只是跟那洪荒猛兽借了个形,但多少也是有几分灵性蕴含其中。被佑一这冷不丁的掐紧了脖子,它下意识的就开始挣扎扭动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第二个六羽飞燚轰来了,它一头就扎进了头一个六羽飞燚的体内。
这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问题,这凶猛的程度是几何倍的往上蹿。
说时迟那时快,打佑一擒住六羽飞燚脖子的时候,他的右手已经近乎没有知觉了,也就是在这个当口,他几乎是纯粹是靠着惯性,把身子一拧,右手带着那超巨的六羽飞燚几乎是擦着自己胸口的边儿,轰上了那看似无形的阻力。
再牛逼的阻力此刻也跟火煮寒冰一样,化了。
也就在这一瞬,佑一他垫步拧腰往斜旁一撇,第三个六羽飞燚也轰到了。
头顶上金哥也是耗干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两把斧子垂落在地,人也飘飘然的落下,躺在地上就不起来了。
第三个六羽飞燚带着头两个残存的那点儿力量,一股脑儿的就轰进了那阴森森的绿光之中,就像是滴水落入了滚油,噼里啪啦就炸开了锅一样。那绿光鼓起来了,跟着晃巴晃的,里头传出了几声鬼哭狼嚎,紧接着原地爆炸,它就没了。
地上只剩下一滩碎肉,也不知是哪儿来的。
江佑一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瞧了瞧右手,都快被烤糊了,再看了看地上昏死过去的金哥,他摇了摇头,啐了一口,骂了句:“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说罢,他上去对着金哥的脑袋就是三拳两脚一通出气。直到把气撒够了,他才托着沉重的步子,挪到了那滩碎肉跟前儿。
他得瞧瞧,实指望能从这里头寻摸出什么蛛丝马迹,也好去推敲魏茅的下落。
可那滩碎肉散着腐臭,滴答的绿血也带着一股怪味儿,落到地上都直冒烟儿。
这东西身前估计是深渊的玩意儿,只是不知道它是那总兵呢,还是那深渊怪物。
多半还是深渊怪物吧,佑一比较了半天,这滩碎肉实在不像是个人形。深渊里的东西,不成人形的叫怪兽,成了人形的才是总兵之类的魔兽。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好比是人类与野兽一般,在两者间占主导权的自然不言而喻。
“这么说,魏茅多半是被那个总兵给弄走了。”佑一琢磨了一番,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正说着呢,金哥可终于起来了,捂着脑袋就喊疼,“肿么了这是,我这是肿么了,咋鼓起这么多个包来。”
“没啥,你刚刚蹦起来放完大招后脱力了,完了之后人就昏死了过去,摔了下来,脸先着的地。”江佑一眼睛瞧着天儿,信口说着,金哥刚觉着有点儿不对,佑一又忙打断道:“先别说些了,魏茅他又让人拐跑了!”
“啥!”金哥忙问道,“被谁?拐哪儿去了?”
“拐哪儿去了我不知道。”佑一摇了摇头,但又接着说道:“但拐他干啥,我心里大概有了个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