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家二公子早就看见清浅了,可今儿让他隐约的觉得有些诧异。那牧清浅明明已经看到自己,若是换了平时,无论隔着多远,定是会追上来,像只恼人的小麻雀似的,围着自己说这说那。
可今天,这牧清浅只个抬头,风轻云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却丝毫没有想要追上来的意思。本来还想在这一追一躲之间,尽显自己的风采和男人魅力。
这牧清浅今儿怎么一反常态?王二公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难道是看到自己带着表妹,于是有了醋意,正在生气呢?这样想来,王二公子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咳咳,看来还是臣服在我的魅力之下嘛,王二公子连忙收起脸上,不自觉涌起的得意,板住了面孔,冲着清浅迎了上去。
“牧姑娘。”王二公子走到清浅面前,一副正人君子,不堪其扰地样子说:“我和表妹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皇天在上,我是自当迎娶表妹的。我本对你无意,所以也请你死了这份心。”
“明明是王二公子自己追过来的。却说的好像跟我家姑娘围着他不放似的。”阿珊拿着一把草料,硬生生的从王二公子面前挤了过去,看来那些话本里说的断是没错,这人心真是险恶,阿珊小声的嘀咕着。
清浅就跟没看见王二公子似的,目光仍专注在这比赛的马匹身上,这些赛马的眸子,温顺而无戾气,虽是宝马,倒也都是些性情温和的良驹。看来宋婉儿,虽和自己有些私人恩怨,但还顾着自家马场的声誉,没有在马匹上做什么手脚。
要说这牧清浅平日里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让人生厌。但此刻王二公子看着穿着素白裙衫的清浅,正轻轻的抚摸这马的额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于是心里泛起了嘀咕,要说这牧清浅的容貌,还真是阿城数得上的美人。只可惜这性格太过跋扈,迎娶回家定是祸患。
虽说理智这样告诉自己,但王二公子对清浅说话的态度,明显柔和了几分:“牧清浅,我今天来,就要和你说的明明白白的,无论比赛结果怎样,我王某定是不会娶你为妻的。”
“那个就是王二公子的表妹啊。”见王二公子带着表妹和清浅对峙,他们身边渐渐开始有看热闹的人围上来,清浅清楚的听见人们在她身后,对着白姑娘指指点点,“诶呦,还穿着男人的衣服。”
清浅用余光打量着,站在人群中洋洋得意的王二公子,真想给他一闷棍。要说前世我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王二公子这样的男人呢?
他口口声声的说着和白姑娘的誓言,可是却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有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似的。这份虚荣过去自己看不通透,但此刻却看的明明白白。
“就是,听说是为了男人来赛马呢。”这些三姑六婆的焦点,总喜欢围在刚出现的人身上,相对于飞扬跋扈的牧清浅,人们更愿意讨论这个,第一次出现的白姑娘。
清浅走到小厮端过来的铜盆前,净了净手,扫见被人围着的白姑娘一脸惶恐,本想为爱勇敢,却不想因为王二公子这一番表白,反而让她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这王二公子也只能说是个直来直去,又爱慕虚荣的死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