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老姚头的屋里出来,竹生已经喝的人事不省,旁边是眼神迷离的林天阔专注的看向门外方向,而别的客人早就都走了。
“你怎么还没走?”
听到有人说话,林天阔迟钝的转头,看到是苏洛,立马来了精神,“英雄,你没事吧?刚才看你随老板进屋,我怕龙家的人再回来闹事,所以就留了下来,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素昧平生就这么讲义气?
本来深感人心险恶的苏洛听后一愣,笑着哦了一声,随即便与林天阔攀谈了起来。
据林天阔说,他是个普通猎户的儿子,祖祖辈辈在凤阳镇谋生,小时候跟随父亲上山砍柴猎兽,下海捉鱼摸虾,日子倒也平淡安然。
但几年前,老来得子的林父亲听乡亲们说远隔千里的魔都那边,有灵翼鸟出没,便辞别了家人,约了三五好友去了魔都。
须知平常小猎户,小打小闹也只能堪堪解决温饱,要想出人头地,让自己的后人萌福音,随便去哪个大宗大派学点阴阳之法,五行术数,那就需要银子多多了。
这不林天阔的父亲,这才下狠心,离了妻儿,远奔他乡,希望能捕得一只半只灵翼鸟来,到时候换了银子,他这个宝贝儿子的命运自然就能从此改写了。
然而,天不随人愿,林父这一去便再没了音讯,丢下林天阔孤儿寡母两人相依为命。
就在年前,母亲竟也操劳过度,不幸撒手人寰,从此,林天阔便成了孤儿,彻底无依无靠了。
也许是林天阔的身世让苏洛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突然消失,会不会给老父亲带来更沉痛的打击?
苏洛心意烦乱的抓起桌上的残酒一口喝完,不无悲伤的问:“你往后有什么打算?”
林天阔无奈的笑笑:“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打算?大不了再混个几年,像沈坦一样做个店小二,娶妻生子,聊度余生罢了。”
“没出息,”苏洛嘴里小声嘟囔,一边去推醉的人事不省的竹生,“竹生,快醒醒,我们该启程了。”
林天阔没有反驳,随口问道:“那你呢?你是什么人?为啥会来凤阳镇的?”
“呃,我,”苏洛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林天阔介绍自己的背景,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我是凌云宗的人,”
“凌云宗?”没想到提到凌云宗,林天阔反而来了兴致,兴奋道:“你来自凌云宗?你能不能帮我引荐引荐,早就听闻凌云宗的大名,当年去过一次,原本着想拜入凌云宗门下,可惜被云掌门给拒在了门外。”
苏洛心里讪笑一通,没想到破落到一座空山门的凌云宗,居然也会有人上赶着去拜师学艺,真是贻笑大方。
不过想归想,这些话苏洛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来的,否则自己脸上也会没有光彩的。
“好说好说。”
林天阔只当是苏洛应承了下来,感激涕零的拉住苏洛的手,“不知师兄这是要去哪里?别的地方不敢说,就这凤阳镇来说,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热情过度的林天阔让苏洛有些措手不及,后者尴尬的捏捏眉心,轻笑道:“你叫我苏洛就好了,大师兄这个称呼让我很不适应。”
“好的,好的,一切都听大师兄的。”林天阔好不容易抱了条粗腿,固执的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