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研重新将那个布娃娃捆绑在背上,起身走到那头奄奄一息的野猪身旁,蹲下身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抽出背上的长剑刺入它的心脏,伸手去将它那双睁着的眼慢慢合上。这个陪着自己到处乱窜的倒霉家伙既然已经活不了了,那还不如让它走的痛快一些,毕竟被大炮轰得体无完肤的它活着应该也觉得挺疼。
“做事倒是挺果断的啊!”
那个人走到苏木研的跟前,将那株北极罂粟扔在野猪的尸体上,鲜血慢慢的将它染红。这只野猪的待遇还真不错,很少有人会在意它们的生死,更何况是为它扔下一株洁白的北极罂粟。
“如果痛苦的活着等死,那还不如安静的让它死掉好了。”
“这只是你的认为,也许它不那么想。”
“那是它以为它不会死掉。”
“算了,不和你谈论这个问题了,不过巡逻的骑盗就要来了,祝你好运……”
那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轻人跳上房顶,消失在了蛛网状的巷子之中。苏木研哼着小曲,一脸不高兴的走在巷子之中,显然是因为有人用大炮轰了他一下,还让他杀死了一头可怜的野猪。
“喂,你大摇大摆的走在这里干嘛?”
“这里可是我们骑盗团的地盘。”
三四个提着横刀一脸凶神恶煞骑盗朝苏木研围了上来,他们看了看背着一个布娃娃的苏木研,还真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啊!
“和你说话呢!”一个人挥刀将苏木研捆绑布娃娃的布条砍断,一脸讥笑的看着苏木研。他觉得苏木研一个会被吓傻,呆立一会儿,扑通的跪下来哭着求饶。那样的话他可以考虑只是在苏木研的身上割下一些东西,对着他吐吐口水然后大笑着离开。
然而苏木研只是蹲下去捡起那个布娃娃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尘,若无其事的抱着它走着。
“你他妈的倒是尊重一下老子骑盗的这一个职业啊!”那个人咆哮着砍向苏木研。
苏木研突然拔出背上的长剑砍掉了那个人握着横刀的那条胳膊。其余的人呆呆的看着他,清晰的听见那个在地上打滚的人发出疼痛的嚎叫,给这静悄悄的小巷徒增了一瞬间的热闹。
“心情不好,别再烦我,懂?”
“岂有此理!”另外的几个人提着横刀冲向苏木研。
苏木研只是轻迈着脚步左右摇摆,每一次都刚好避开了他们的攻击。他真的不想和别人打架,你别看他和黑影们厮杀时就像是个久经沙场的战士,但他真的不愿意和人打架。尽管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看起来霸道地不得了,但那只是因为他没有衣服可穿才去给那些黑影抢来的,而且他还弄个布娃娃背着,给人一种二货骑盗的感觉。
“真烦。”
苏木研将长剑插在地上,依旧是左右摇摆,拳头重重的打在那些人的身上,几拳来那几个人就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打滚。现在可以断定苏木研是真的是心情不好了,不然他一定会找东西将他们捆绑起来然后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狠狠的捉弄他们一番。
“看来你还是个新人啊!”那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年轻人坐在房顶上看着他。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给他们扔一株北极罂粟吗?”苏木研拔出长剑直接插回到背上的刀袋中。
“他们不还没死吗?”那个人摊了摊手,“不过你的剑真快,砍下他的胳膊都没有染上一丁点的血。”
“你怎么还是叼着那支没有点燃的香烟啊?”苏木研和他说话,也不管地上的那些人。
“因为没有下雨啊!”
“哦,还真是个怪人啊!”
“算是个怪人吧,你在这里应该是在等什么人吧,真巧,我也在这里等人。”那个人掏出衣兜里的香烟扔苏木研。
“有醋吗?”苏木研接过香烟看了看,又扔还给那个人,“我叫苏木研。”
“白夜痕,你是一个骑盗吧,听说这个骑盗团里有些有意思的东西,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吧!”白夜痕接过苏木研扔还给他的香烟。
“没兴趣,我得先找到我的团长,我不小心把他给弄丢了,他还受了伤。”
苏木研没再理白夜痕,转身径直朝巷子里走去,虽然他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白夜痕也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