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里面,三股截然不同的臭味升腾而起,混合成了一种令人更加难以忍受的味道。
卫仲道捏着鼻子怒道:“你们吃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丰都嘀咕道:“我怎么觉着义父你和老二的味儿更臭一点呢。”
“你就能闻见别人臭,闻不到自己臭!”萧华捏着鼻子哼哼起来。
“你敢说你不是这样?”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萧华讪笑两声,又紧紧闭住嘴。
这茅厕里太味儿了,张嘴都觉得恶心!
足足蹲了十分钟的坑,卫仲道脸色凝重的问:“你们俩……带干屎橛了么?”
萧华愣住,而丰都则是大叫道:“完蛋!忘记带厕筹了!这可如何是好!”
卫仲道虎着脸说:“养儿千日,用儿一时。你两个,谁去给为父拿些厕筹来?”
丰都皱着脸:“孔融知让梨,我身为大哥,就不和老二抢了,还是让老二去吧。”
萧华连忙说:“话不能这么说!孔融让梨,让的是大梨,自己委屈吃小的。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大哥去合适。”
丰都脸一沉,说道:“都说长兄如父,现在你俩爹都在这蹲坑等着厕筹用,你却说什么兄友弟恭?”
“踏马的!你真特么不要脸!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萧华没忍住爆了粗口。
仨人于是都不说话了。
不擦屁股就提裤子出去,光是想一想稀泥汤子一样的屎在俩屁股蛋中间摩擦……
呕!
而另一边拉完的宋天重随便找了几根茅草,呲牙咧嘴忍着疼给自己擦了屁股,而后一乐,心说道:“他们仨忙着钻进茅房里,肯定没有厕筹用。反倒是我这个没有茅房用的,偏偏是有草来擦屁股。”
系好腰带,宋天重感叹道:“多谢大哥!”
“嘿嘿,去看看大哥他们……”
宋天重前脚迈出马厩,后脚又缩了回来,双手捂着肚子,里面发出一阵阵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脸色一阵青白变换之后,宋老三换了个角落,解开裤子又蹲了下去。
“妈的!这是吃了什么东西了?”宋老三也忍不住骂骂咧咧:“肯定是苏青玄这小子在早餐里下了药!”
卫仲道蹲了一会儿,肚子里也叽里咕噜的响了起来,他脸色难看的说:“这是要把老子的肠子都拉出去么!苏青玄那小犊子到底在早饭里放了什么东西?!”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萧华想哭。
丰都疑惑的说:“不会吧?我们又没有要拦着他们离开的意思。也的确不打算那么做,为什么他还要给我们下药呢?”
卫仲道和萧华扭头看向丰都,咬着牙说:“报仇,报被捆了半个月的仇!”
丰都恍然:“难怪我们都中招了!”
卫仲道怒道:“小柒和那犊子玩意儿现在肯定已经跑出去了,我们快点追上去,万一要是被王家的人知道了,掳走小柒,那犊子能挡得住?”
萧华苦笑道:“不行啊。也不知道那小子用的到底是什么毒,我用内气都没法把这毒药驱赶出体外。”
“他怎么会有这种毒在身上?”卫仲道皱眉苦思。
片刻后,他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抬头看向萧华时,只见萧华也看过来,两人眼神一对,顿时明白对方所想。
卫仲道咬牙恨恨说道:“那苏青玄,绝对和毒屠有关系!跑不了,说不准就是毒屠的弟子!”
萧华啧啧感叹,说道:“大意了!看他身上没有武器,功夫又弱,只会那么几招步法还算高超,再加上厨艺很好,真把他当成了个厨子。白相门的人不是说毒屠只有两个弟子,一个叫做袁河,另一个叫做白术么?这苏青玄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