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茵儿乔装打扮成一个女婢带着沈风一起进入燕子垭,燕子垭乃是神农架中最险峻的地方,四处有毒蛇猛兽,一个不小心便会成为人家的盘中餐,好在有茵儿陪着,一路上不是太过惊险,至于舒如姒则是已经奔赴蜀川。
沈风和茵儿需要先穿过燕子垭,才能达到神农架一个荒芜人烟的神秘地带,那里林木繁密,虫草寸生,更有一些珍奇古怪的野兽植物,而在中心一个悬崖陡壁上便生长着一株红色灵芝,传言成是火灵芝。
燕子垭是一个海拔两千多米的垭口,崖上松杉吐翠,红桦披锦,远看山崖旁两翼山岭,似飞燕展翅,因邻近有着名的燕子洞,得名“燕子垭”,燕子垭常年飞云流雾,佛光沉浮,垭内还有繁密的原始森林。
沈风还是第一次來到燕子垭,由于地势不熟悉,一路上都是由茵儿带路,两人只带了一些干粮和水,差不多走了十几里路,身上带的水就已经喝差不多了,还好这里水源丰富,不愁沒有水喝。
此时沈风找到一条小溪流,正与茵儿靠在巨大的岩石下,大口大口地喝着泉水,不得不说,这里的泉水真是清澈甘甜,不是现代那些恒大冰泉还是昆仑山矿泉水可以比较的。
“茵儿,你介意我脱衣服吗,”沈风冒着大汗,呵呵笑道:“天气有点热,你要觉得看我光膀子不好意思,不如你也脱掉衣服,,”
茵儿听得脸红耳赤,急说道:“公子,你要是觉得热,可脱去衣衫,茵儿不介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风嘿嘿笑了笑,然后把单薄的衣衫脱掉,露出健硕的身材,大大畅快地深呼吸一口气道:“这样就凉快多了。”
琴茵儿偷看了两眼,粉脸霎时涂上一层殷红,急急别低下去,沈风见状笑道:“想看就看吧,不用不好意思。”
茵儿红着低声道:“公子,你身上为何有一处奇怪的伤痕”
“你说这里,,”沈风摸了摸肩胛骨下子弹留下的伤痕,找了一个借口搪塞道:“这只是一处箭伤”
茵儿细看了他的伤痕,伤口虽然有些像弓箭所致,但又不全尽然,沈风见到怕她再追问,故意打诨道:“茵儿,听说这里有个燕子洞,是不是真的,”
“恩,在燕子垭口东北一里处半壁上,便是闻名遐迩的燕子洞,公子是否曾來过此处,一路上你的所见所闻,对此地知之甚多。”茵儿说道。
沈风答道:“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來,我对这里的了解,都是从别人口中听來的。”
“这个地方颇为凶险,此地的山民亦不敢行至深处,今次要你相助深入神农架,茵儿很感激你。”茵儿轻声道:“我知你公子之所以愿助我们,是出于对茵儿的相交之情。”
呃,我完全是被你师傅逼迫的,沈风板了一个正经的脸色,厚颜无耻地对号入座道:“当然了,所谓,,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茵儿对我情,茵儿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多谢公子,茵儿曾说过,不让任何人伤害公子,当日得知你被人掠走,我都急得直掉泪。”茵儿忽然轻笑道:“公子你相信吗,茵儿还是首次为男子落泪,幸好公子沒有看到,否则定会取笑我。”
上面已经流泪,那距离下面流水还会远吗,沈风胡扯道:“当日情形此时想起,依旧让我吓得哆嗦,那个女人一进入房间,就露出狰狞的面目对我欲行不轨,我百般抵抗,她却干脆來个霸王硬上弓,那场面,人神共愤,那情节,,血脉喷张,最后实在沒办法,为了捍卫我的贞操,我在撞墙之前喊了一句,,那句话茵儿你猜猜。”
茵儿咯咯笑道:“茵儿不知。”
沈风大义秉然道:“我说,,我的贞操是属于茵儿的,然后她听到茵儿的大名,顿时吓得倒退三尺,夹着尾巴逃跑,真是苍天佑我,茵儿佑我,我的贞操才得以保存。”
茵儿知他这些话,十有是捏造出來哄自己开心,但偏偏心里听得欣喜,轻笑几声道:“遥忆起初见公子时,公子与我之间多有磕碰,如今竟能坐在一起谈笑,直叹人生之无常。”
沈风好奇问道:“茵儿,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琴茵儿幽幽叹了一声道:“是在你以前的小屋,当日我与另外一个女子发生争斗,茵儿见公子在下面看热闹,便挟持了公子,威胁那个女人。”
沈风恍然道:“原來是这样,难怪我去了醉花荫之后,你就认识了我”
“公子你真诚待我,我再对你隐瞒,便是有负于你”茵儿幽幽地凝视他的眼睛,忽地坚定了神色:“公子,那个女子叫,,”
沈风笑着打断道:“茵儿,你不用告诉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自己想起她”
“为何,公子不是一直想知晓。”琴茵儿轻蹙柳眉道。
“这是她给我的考验,不出多久,我一定能全部记得,到那一天我会亲自去找她。”沈风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