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君繁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的老顽童。

“娘……”一声呓语从老顽童口中溢出。

君繁黑脸，再不客气，直接重重甩了一巴掌在老顽童头上。

“嘶……哪个混蛋……呃……师、师父？”老头睁开迷蒙的双眼，张口就骂，骂到一半，见君繁脸色沉下，立刻麻溜改口。

此时，老顽童还挂在君繁身上。

因为离得很近，君繁看清楚了老顽童面具下的那双眼瞳。

左眼红色，右眼绿色。

非常诡异又吓人的一双眼睛。

如此异常如妖的存在，肯定于世俗不容，这老头定受了不少驱赶辱骂。

看在这双眼睛的份上，君繁决定不和这可怜的老顽童计较喊“儿子”之事，道：“刺客已经死了，你可以走了。”

“死了？”老顽童终于完全清醒，视线在地上一扫，似乎还数了数，然后就对着君繁咧嘴笑了，“师父，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要不以后我跟着你混吧。”

“想让我帮你保护那颗塑灵丹？”君繁嘴角似笑非笑。

“这个……呵呵，师父知道就好啦，不要说出来嘛，我会不好意思的。”老顽童低头羞涩道。

羞涩？

君繁再次黑线，丢下一个“告辞”，就飞身离开了暗巷。

老顽童看着君繁消失的方向，面具下的红绿瞳孔，邪光微闪。

下一刻，他眼底异光消失，恢复如常，转身看着身后的玄翎拍卖行的后门。

那扇门已经打开，门口正站着一个人。

“你也是为塑灵丹来的？”老顽童声音含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