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小塔,闪了闪神,突然就想到霍司翰。晃晃脑袋,说:“一共是两只。这只叫小塔,另外一只叫小贝,我放在医院里陪着我妈。主人是可以设置的,我把你加上去就是。”
于是我们两个凑在一起捣鼓,又把维恩的声音加进去设置成主人。它飞在天上被我们一会儿叫去探路况,一会儿叫去抽网红店的排队卡,忙得不亦乐乎,竟扑腾着黄翅膀自作主张蹦出一句:“好生累,好生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把我跟维恩逗得咯咯笑。
因为徐叔叔打算妈妈出院就跟她求婚,他最近手上又有大案,所以我跟维恩吃完早饭就一起去逛些糖果鲜花婚庆店。平时看着简单,逛起来却是累人的活计,一直逛到下午还未得结论,汗流浃背,又找到咖啡馆喝咖啡去。
坐到一起,我拿起桌上价单投阴影,点开小塔的电子眼,跟维恩显摆起小黄蜂的本事来。
投影里显出小贝所在的妈妈的病房,夕阳静好,映得白茫茫的病房内也起了暖溢的昏黄,妈妈半坐在病床上,对着左前方昂着头,不知跟什么人说些什么,看起来情绪非常激动。
我努力通过小塔调节小贝视角,缓缓左上移动,便看到庄思明那张傲慢骄横的脸,挨着她身边的,是明艳动人一身小黑裙子的章疏桐。
两年了,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她们。
维恩略懂些唇语,说:“她们是谁呀?怎么对着阿姨那般无礼,好像叫阿姨把什么文件交给她们。”
我打电话给医院,想叫人帮赶走她们,但是没有人接电话。
画面突然一黑,不知小贝是不是被人摔了,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