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认为牛爷在说大话,忍不住对其一通臭骂:“牛一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吗?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们,所以故意把梅瓶让给了刀疤。你想着两头谁都不得罪,对不对?”
牛爷吐着烟雾说:“瘦猴你心眼太小了。我料定刀疤会来抢梅瓶,所以故意用了一计,古时候刽子手杀人还要先磨刀呢,梅瓶就是一块磨刀石!磨快了刀才能砍刀疤的脑袋。”
大康不解地说:“那谁是刀呢?”
牛爷微微一笑,并不应声,大康碰了一鼻子灰,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转身盯着安琪的胸口,找着各种无关痛痒的话题攀谈,但安琪并不搭理他。
李寻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牛爷,你的意思我还是不太明白。”
牛爷将烟袋猛地往地上一扣,残余的烟灰散落一地,升起几缕淡淡地烟丝。
“实在不明白就去问她。”牛爷用烟袋指着安琪。
安琪不知所以然:“怎么了?这事和我有啥关系?”
牛爷提醒道:“没说和你有关系,但或许和你要说的事有关,你不是有事要说吗?”
“对了,先给大家看张照片。”安琪从怀中掏出一张混血女孩的照片,举着向大家展示。
“这洋妞是谁呀,长得可真水灵。”大康将照片夺走,放在嘴巴亲了一口。
安琪伸手将照片重新夺回来,说:“这照片是铁拐强、刀疤以及地下钱庄的幕后主使,其实我早就该想到是她了,怪我太大意了。”
李寻说:“这么说偷我家里物件,然后又放火烧院子的事都是她指使的吗?怪得不有人说有个洋妞在我院子附近转悠呢。”
瘦猴盯着照片问:“这女的叫啥?什么来路。”
牛爷缓缓说道:“她外号叫毒蝎,以前在金三角运毒,后来被国际刑警通缉,如今却跑到琉璃厂来了,肯定没好事。”
安琪惊讶地看着牛爷,说:“你怎么知道她叫毒蝎?”
牛爷云淡风轻地笑着:“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花钱,什么消息买不来。”
大康嘀咕着:“毒蝎这名咋听着这名耳熟呢?”
大康将照片拿在手里,用手指挡住毒蝎的额头和下巴,只留下眼睛的位置。突然,他激动地喊了起来:“没错就是她,金三角最大的运毒贩,几个月前我曾随队伍参与了对她的围剿,可惜让她给跑了,但他哥哥被我击毙了。”
瘦猴长吁一口气说:“亡命徒啊,怪不得手段这么狠呢,看来这次真是遇上硬茬子了,刀疤是怎么跟他们勾搭在一起的?”
安琪猜测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可能是……”
牛爷抢先说:“这事我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刀疤在监狱里认识了几个卖粉儿的混子,出狱以后经过各种关系结识到了毒蝎,一帮人臭味相同,所以也就拉帮成派了。”
李寻踱着步子:“看来之前一切的遭遇都是别人计划好的,我们太被动了,一定要想办法逆转才行。”
大康拍着李寻的肩膀,说:“表哥,这事交给我来办,我这就和战友打电话,让他带人带枪来抓毒蝎。”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的反对。
大康自信满满地说:“各位放心,我的战友都是特战队员,肯定不会失手的。”
李寻拦住大康,劝说道:“慢着,咱们先不说毒蝎现在何处,我们更不知道她背后还有多少人?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更加棘手。”
大康微微点头,觉得李寻说的有些道理,便放弃了最初的想法。
众人不再言语,各自想着应对的办法。
此时,院门口传来了争吵声,牛爷闻声立马大步流星的冲了出去。
只见门口两个保镖正与一位十几岁的少年纠缠,那少年怀中紧紧搂着一个纸箱,从他的神情推断,纸箱里面应该是重要物品。
“让他进来。”牛爷冲门口的保镖喊道。
随即保镖放行,少年抱着纸箱恭恭敬敬地跑到牛爷面前,低头哈腰地说:“牛爷,你要的东西送来了。”
牛爷伸手接过纸箱,将其放在一旁的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此刻,众人全部围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纸箱被完全打开后,一件画着牛的青花梅瓶映入眼帘。
“哈哈,你们看梅瓶是不是又回来了?”牛爷很是得意。
瘦猴两眼放光,伸手摩梭着梅瓶,说:“牛一眼啊牛一眼,你是真行,这牛纹梅瓶居然真在你手里。”
李寻疑惑地问:“牛爷,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这盘棋的路数。”
安琪歪着脑袋猜想道:“莫非你用了金蝉脱壳、借刀杀人的招数?”
大康不耐烦地说:“啥意思啊,有话就直说,别整那文绉绉的。”
牛爷掏出两百块钱塞进少年的手中,嘱咐道:“这两百块钱是你的跑腿费,回去告诉光头,让他今晚来找我拿钱。”
少年点头称是,笑嘻嘻地跑出了院门。
此刻,李寻猛然间想出了牛爷的计策,试探性地说:“牛爷,是不是牛犇受伤的那晚刀疤把这件梅瓶抢走了,然后你又买通了刀疤的手下,利用金蝉脱壳的计策,将其拿了回来。”
牛爷对李寻称赞道:“聪明,不愧是李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