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个时候,刚被佣人的传话逼出厨房的沈翩跹小姐,正恋恋不舍的咽下最后一口慕斯,举着沾了巧克力的手往洗手间走去。
正在洗手,一个紧闭的隔间里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依旧清甜好听,甚至比曾经更带上几分蜂蜜般甜腻又黏糊的娇气。
她在对着通话嗲嗲的叫,
“哥哥。”
正在水流下搓来搓去的手突然顿住。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我没事儿的,没有走很多,鞋跟也不高。”
“哎呀你就别担心了,我们都很好。”
这撒娇的语气、这亲热的话语听起来都甜蜜到了极点。
沈翩跹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黝黑无底血色翻滚的眼睛。
她启唇,舌尖用力抵住牙齿,沉默的将那个名字咬在齿关。
宁,倩,倩。
下一秒隔间的门被打开,有人一身长裙姿态亭亭的走过来。
沈翩跹魔怔般死死看着镜子里那张脸接近,这一瞬间,那个身影与记忆中那个坐在车里满面泪水痛不欲生却狠踩油门朝她撞来的恶魔,合为一体。
夏云端已经死了,可宁倩倩还活得如此光彩得意,用着夏云端身后的遗产,怀着夏云端老公的孽种。
沈翩跹用力掐住手心,深可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