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在狱中竟然敢恶斗杀人。”狱卒一大早就来到牢房,看着里面躺着的两具尸体,和完好无损的聂离,心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慌张。
聂离看着他,这个狱卒就是昨日将他们三人叫出去的家伙,肯定会知道一些情况。发现聂离一直盯者自己,他就知道这三个人的行动暴露了,心中暗骂一句蠢货。
“好小子,脾气还挺硬,看我不给你一点教训。”狱卒自知需要找点威严,从怀里面取出钥匙,准备打开牢门。
“住手。”一句阴柔的喊声在安静的牢狱中响起,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聂离没想到竟然是白鹭。
“这里是上头的文件,你自己看看吧!”白鹭从怀里面掏出一纸文书,扔给狱卒,白鹭是什么人,他虽然不了解,但也是知晓的。
狱卒捡起地上的文书,仔细打量一下,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还不快点,信不信我杀了你。”白鹭语气发冷,好似毒蛇一样。
“好好。”狱卒叹了一口气,用钥匙打开牢门,然后进去将聂离的手铐和脚链全部打开并且让他离开,语气比之往常有了缓和。
这简直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给自己下命令的人和如今的这位,他都惹不起。干脆做个中间人,让他们自己去争去斗。
聂离活动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白鹭。然后走到他面前。“走吧!大哥等你很久了。”白鹭说完率先走了,聂离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走出大牢,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聂离眯着眼睛,适应一下,跟着白鹭上了马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牢里。”聂离看着对面的白鹭,他眼中对自己的轻视从未减少过一分。
“有人给大哥一封信说你在牢里,然后大哥多方打听,托城主给下一封文书。”白鹭瞥了一眼聂离,没想到大哥对这个小瘸子如此看重。
聂离一听,心中一突,自己被陷害入狱,本来就没有几个人人知道,可张君石既然要置自己于死地,为什么还要给方童说自己在狱中,让他来救自己。
“希望你可以安分一点,这云海城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是你可以掺和的。”白鹭一想到为了救聂离,方童多方奔走,就觉得不值。
“知道了。”聂离没有生气,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尤其是这件事后,他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反而内心更加渴望力量,说完也不再言语,白鹭本就不喜聂离,也没有说话。
在沉默中两个人很快就到方府,方童在门口等候两人已久。聂离跟着白鹭走下马车,看见面前的方童,心中缓过一丝暖流。
“聂老弟没事吧!先去府中洗漱一番,东西已经给你备好了。”方童揽着聂离的肩膀就朝府内走去,让下人带聂离去洗漱。
推开门,热腾腾的雾气和水气,下人等聂离走进去后,将门关上,看着宽阔的浴池,聂离脱掉囚衣,身上的伤口虽然都愈合了,但却留下无法抹平的伤痕,就宛如他的心一样。
看着浴池旁放的衣物和那把刀,聂离五指紧握,闪过一丝决定。跳进浴池里面,任由温暖的热水包裹着自己。
换上一身衣袍,聂离将刀挂在腰上,推开门走出去,方童和白鹭还有一干人等在院中练武,看见聂离,都不由啧啧称奇。
之前聂离一身破旧的囚衣,披散的头发和肮脏的面容好似一个乞丐。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乌黑亮丽的头发披至腰间,俊朗非凡的面容,秀逸孤傲的气质配着一身红色黑边襟的武斗服,没有艳俗的感觉,反而显得更加英武不凡。
“如此一看,聂小弟这般样貌,要是被其他女子看了,怕也是会惊为天人。”方童笑着夸赞道。
“方大哥谬赞了,皮囊到头终是一抔黄土,唯有手中的刀才是隽永。”聂离嘴角挽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方童听到聂离的话,他本以为聂离如此年纪,注意外在也是正常,可没想到他眼中和心中竟然只有刀。
再看他的眼睛,比起上次自己所见的聂离,少了一点纯真和热情,如果说之前他的冷漠带着刻意的疏远和抗拒,那么如今他眼中的阴冷却是没有一丝感情,实质的冷,宛如万年不化的寒冰。
“聂老弟,不知是否得罪某些权贵,不如就在榻下住下吧!有我方童在,就保你一日安稳。”方童放出承诺,但话里面的招揽之意还是可以听出来的。
“请方大哥放我回客栈。”聂离犹豫一下,方童听到后,脸色有些失望,但眨眼就恢复正常了,而白鹭气的脸都青的,没想到大哥如此器重他,他还是要走。
“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如果有事需要我帮忙,记得来找我。”方童拍拍聂离的肩膀,看着方童,聂离在他身上找到一丝父亲的影子。
“方大哥,我回客栈取回我的东西,解决掉属于我的事情。就回来跟着您。”聂离的话让方童的心情从地狱升到天堂,满脸欣喜。
看着聂离离开,方童和白鹭走入内堂,看四下无人,白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方童:“大哥,你为什么对那个小子如此器重。”
“白鹭,我说是缘分你信吗?当时第一眼见他,我就好像看到当年初入云海城的我,他跟我很像,但又不那么像。”方童追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