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儿”
酒馆大门上的一只小铜铃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门口这边,雷月淡然地走向柜台,仅一秒钟之后,酒馆内又恢复了热火朝天的气氛。
“替我拿一壶最烈的酒,谢谢。”雷月坐在柜台旁,微笑着朝一位正在擦拭酒杯的女侍说到。
女侍年纪不大,约二十来岁,短发,眼睛犹如黑宝石一样明亮,古铜色肤色,上半身只有丰满的胸部裹着一件兽皮,下半身则是穿着一条虎皮做成的皮裙,其余裸露的部分则是线条分明,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狂野与力量。她瞥了一眼雷月,沉默着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小白瓶放在雷月面前,冰冷地说到:“枫露,本镇最烈的酒。若是你能喝完,今天你无论喝多少都免费。”说完,便不再管雷月继续擦拭手里的白碗。
然而不知为何,当女侍拿出“枫露”的时候,整个酒馆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又将目光汇集到了雷月身上。雷月此时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异样,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将“枫露”拿到自己面前,犹豫了一下,最终视死如归地一口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他惊奇地发现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烈嘛,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味道,就像白水一样。雷月疑惑地看着女侍,眼神中充满了询问的味道。
结果,酒馆中爆发了巨大的笑声,没有任何嘲笑的意味,纯属开心的笑容。一个穿着盔甲的男子,坐到茫然地雷月身边,粗犷的拍了拍雷月的肩头,解释到:“傻小子,那就是普通的白水而已。”
“嗯?”雷月更加疑惑了,不解的望着盔甲男。
盔甲男问到:“你是新来的吧?”
雷月承认道:“是啊,最近才到这里的。”
盔甲男又说到:“嘿嘿,难怪你不知道。本镇最烈的酒,就是小诗的女儿红。”
雷雨立刻明白了,原来自己无意之间调戏了这位充满野性的小诗,所以她才要拿白水当“枫露”故意刁难自己。想通了这一点,雷月心中的疑惑顿时就烟消云散了,甚至付之一笑。
可是,有一点雷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喝下白水之后,腹中会像火在烧一样,滚烫滚烫的,而且这个炙热感还不断地往上走,进入了自己的五脏、喉咙,最后整个身体都像是要炸裂了一样,额头上不住地往外冒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盔甲男见雷月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扶住他,惊疑地对女侍问到:“小诗,你真拿了枫露给他喝?!”
诗影头也不抬地冷声说到:“谁叫他,一进来就用下流的表情看着我?”
闻言,雷月在心中叫苦不迭,刚进来的时候,他的确觉得这个女侍与众不同,便多看了几眼,可绝对没有亵渎的意思啊!
“哎呀!枫露就是破道境的人喝了都要睡上三天三夜,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盔甲男扶着雷月,焦急地说到。
诗影依旧无动于衷地说到:“这种人,死了更好。”
盔甲男知道诗影是什么性格,跟她说再多也没用,只能焦急地对他的伙伴说到:“快!快抬他去丹堂,救命!”这是雷月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
“雷月哥哥,雷月哥哥……”迷迷糊糊之间,雷月感受到身体被人轻轻地推动,耳畔传来丹暗温柔的呼唤声。
“唔”
雷月稍微有些痛苦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就看见丹暗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我这是在哪儿?”雷月躺在床上虚弱地问到,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一样痛。丹暗抿嘴一笑,打趣地问到:“诗影姐姐的枫露,好不好喝?”
听丹暗这么一说,雷月全都想起来了,自己被那个名叫诗影的女侍算计了,明明自己对她根本没有想法,不过是多看了几眼,就被她用“枫露”给灌醉了,真是可恶!
“我睡了多久?”雷月无力地问到。
“你刚好睡了一天。”丹暗坐在床边,回答到。
“这样啊。”雷月低声说道。这次下山,他算是把脸丢光了,差点死在实力只有破道境的李济手里不说,现在还被一个女人弄倒了,师父知道了,非被骂死不可。
“都怪师父,在虚无缥缈里不准我喝酒。”雷月低声抱怨到,却也无可奈何。昔日,在虚无缥缈的时候,缥缈老人不准雷月碰酒,只有袁尘偶尔会偷偷地带一瓶酒和他一起对月“长饮”,导致他现在酒量很差,才一出门就被人放倒了。
“那个……”丹暗见雷月不说话,羞涩地低着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