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中“刷刷刷”的射出来三道木棒,向着在场的两人一虎逼去,去势如虹,若是被那木棒砸个正着,怕是当场就要魂飞魄散!
那曹云升反应极为迅速,当那木棒的破空声刚起,他便意识到不对劲,脚下猛的用力,向着左侧的丛林跃了过去,与射向他的那道木棒擦边而过,虽说本身没有大碍,但是身上的青云衣却被那木棒蹭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也来不及顾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仅仅的盯着射向风烈的那道木棒,心思急转,却找不到任何一种可以救那风烈的方式。
风烈看着那射向自己的木棒,眼睛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提着自己的开山刀,猛地向前劈去,正是那道开山式,但是气势上却大大的不如第一次。
那道刀芒与木棒相撞,只是稍微的减弱了一下那木棒的来势,便消失不见,风烈苦笑着,垂下了双手,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道木棒,等待着最后一刻的来临。
想象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见一道红光撞上了射向风烈的那根木棒之上,在空中便化成了粉沫,散射一地。
风烈扭过头,疑惑的看向那边的独角虎,独角虎却没有再理会他,双眼直直的盯着密林之中,鼻子上不断的冒着怒气,散发着兽王的愤怒,而那道射向她的那根木棒,早已经不知道化成哪片灰尘。
密林之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猿啼,一道高大的身影在慢慢的在黑影中显露出来。
曹云升吧唧了一下旱烟,喃喃道:“竟然是八臂暴猿,虽说才长出了四条手臂,但是也不是我这老头子能对付的了的按理说,这上古异兽应该都是在万兽山脉之中,怎的这里就一下子遇到两只了?”
那八臂暴猿看着场上的两人一虎,脸上露出一副拟人化的狞笑,两条上臂捶打着胸口,发出一声暴怒的猿啼,然后猛地一跃,向着那阵法之上的独角虎冲去。
那暴猿其实早已发现了此地的异常,只是一直隐而不发。一想起自己舍弃了与族群的生活,在这穷乡僻壤苦守了五百年,就为了那株祖妖花。但是就自己一个打盹的功夫,竟然被这小不点给吃了下去,待自己醒过来,这家伙竟然可以躲开自己的追杀,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被这头小老虎无意之中吞了,他就想杀了这家伙,然后吞了这家伙!
独角虎也不甘示弱,一声虎啸,向着那暴猿冲去,俩兽在这丛林之中争夺了近三百年,前一百年独角虎遇见这八臂暴猿只有逃跑的份,但是自从头上那支独角成型以后,这独角虎便再也不畏惧,最后一次的争斗之中,将那八臂暴猿打成重伤,逼其逃入那座山峰之上,距今已经近一百多年未见,没想到这头暴猿竟然还敢再回来,而且偷袭自己的猎物,又是如何能忍?
两只妖兽便在这山谷之间打了起来,已然忘记两个人的存在。
曹云升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扭过头看了眼背上的婴儿,只见那婴儿已经双目紧闭,曹云升心里一惊,反手就要将婴儿取下来,但是细听之下,一阵鼾声入耳,还有清脆的小孩吧唧嘴巴的声音,好似梦到了好吃的。
曹云升有点哭笑不得,只是摇了摇头,将裹扎在婴儿和自己身上的绳又紧了紧,然后才回过头注意着场上的动静。
暴猿与独角虎已经扭打在一起,暴猿下双臂一展,像是摘星揽月一般的向着那独角虎砸去,独角虎不甘示弱,身体微伏躲让开来,然后扬起头颅嘴巴一张,一道红光瞬间向着暴猿的脸上砸去,暴猿的上双臂向上一展,挡住了那道红光,只是胳膊上的那片毛发被红光一燎,所剩无多。
且不说这边俩兽相争,另一边的曹云升已经使用阵法,将那重伤的风烈移了出来,透过胸口看着那颗强者之心的跳动,他嘴里不时的发出啧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