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崇武的帝国来说权利向来是男性主导,女性一直远离权利中心,在臣民的心中始终在排斥女权的出现。
流枫度对此不置可否。
慕东野接着说道:“那最后还剩一位,二皇子流枫源,流枫源的母亲是洛州蓝蝎族的圣女,蓝蝎一族比较特殊,一直以来都是以母系为尊,除了一族之长蓝蝎女王,接下来就是两位圣女最有势力,母族的势力自然也就是儿子的势力,而且流枫源继承了蓝蝎族心思缜密的优点,向来心思沉稳,在宫中结交的党派极多,加上暗中培养有大量的势力,最有可能也是最有实力和你争帝位之人。”
“还有呢?”流枫度好像对慕东野的回答不满意,在静等下文。
慕东野好像一脸茫然,摊手道:“没有了,难道除了这几位,还有其他人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流枫度不理会唯一知己好友的那点小心思,说到“流枫源表面看上去确实是最有可能的那位,但也有可能是他借此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真正幕后之人借此机会暗中布局。”
慕东野惊讶道:“你是说流枫源是让别人都以为是他?其实是另有他人,那这个人是谁,又是谁可以让他甘心这样做呢?”
“我只是猜测,到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线索,我刚开始也是认为流枫源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后来细想之下,流枫源自小聪颖,而且以他和他母亲的手段和心思,这些年来很多事应该可以做的更隐蔽一些。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他不会不懂,所以我隐约感觉之前的想法可能错了,别忘了我还有两位叔叔。”
过了片刻,流枫度继续说道:“东野,我知道以你的心思应该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你刚才故意不说,是你不想卷入帝权之争,其实我不怪你,说到底还是我强人所难了,其实我也只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不然藏在心里挺难受的。”
慕东野对流枫度郑重其事的弯腰行礼道:“谢皇子殿下理解。”
流枫度对慕东野既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举动和称呼坦然受之。
同时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管过往如何,说到底两人终究还是君臣。
虽然五年前流枫度被宣告立为帝国储皇,但这并不等于继任之路就会一帆风顺,反而在暗中觊觎帝位的各方势力近年来越发蠢蠢欲动。在帝国过往,储皇遇害的例子屡见不鲜,只有最终坐上帝位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而且现任龙帝厉帝还没到衰老的时候,对于拥有两三百年寿命的龙族血脉来说,厉帝可以说正是巅峰时期,而在这个时候早早宣告了继承人,不禁让人难以理解。
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流枫度,慕东野不禁感慨,年少时两人一起习武,一起在军中摸爬打滚,一起杀敌,一起把酒言欢,那时的流枫度还是一个性格纯粹的年轻人,不太喜欢隐藏内心的想法。这些年来的改变,可想而知在暗流涌动的帝宫与多方势力斡旋,和至亲之人争夺那权利之巅的帝位,在这其中经历了外人无法想象的残酷。现在的流枫度既有点陌生,又让他有一丝同情,或许这就是走上权利巅峰的代价。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有呼啸的海风在身上吹过。
楼台上一个黑影慢慢浮现,徐来走到流枫度身旁,“暗刃在帝都运河南边水里面发现大量武器。”
流枫度与慕东野互相对视一眼,三人身影随即远去。
帝都运河旁,大批的城防卫兵正将一个个箱子从河中打捞上岸。流枫度三人来到运河边,随手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件件精良的武器,一同随行的徐来说到:“据影卫调查,这批武器是武库工坊制造,武库没有这批武器的在案记录,负责这批武器制造的两名监造司已经被监押。”
流枫度看着堆积的越来也多的箱子,脸色深沉,“如此多的武器丢失,没有武库真正掌权的那几个人点头是不可能瞒天过海的,只是关押几替罪羊没有任何作用,一定要把这条大鱼给捉出来,还有这批武器用来何用,又为何将武器藏在运河中都要调查清楚。”
一旁的慕东野说道:“我记得这条运河是接连澜江,经洛州流入西海。”
“你的意思是这批武器和海族有关?”
“或许和洛州蓝蝎一族也有关系。”慕东野犹豫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