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旗风看着伙计,心里那一点点期冀久久不灭。
伙计看着姜旗风,说:“刚才那位姑娘是来买药的,但是还没给我药方,你们就出来了,然后她就走了。”
迎风招展的旗子,没了风的助力,顺着旗杆耷拉着。就像此时的姜旗风。
“那会儿不是还火急火燎的吗?人家姑娘那是被你吓怕了,才赶快走了,没报官就不错了,别多想了。”
姜旗风跟着乌余上了车。还在回想着刚才的那一瞬,虽然只是一双眼睛,一个身影,可是他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那个女子是叶翩翩。就算最后真的是那百分之二十,他也一定要没弄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叶翩翩坐在马车里,将面纱摘下,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姜旗风,这三个字,就是深深扎在心上的一根刺,她忍痛拔掉,于是心上就缺了一块儿,永远都无法填补,时间都不行。
“姑娘,到了!”
叶翩翩从马车上走下来,已经恢复了神态。只是眼睛还有些红。她住的阁楼是苏良在原来戏园子额基础上搭建的,不是在一个单独的院子。但是离苏良的书房很近。当初苏逊反对,苏夫人哭闹,于是苏良想出来这样的法子,找人修了一条通道,在她的书房和叶翩翩住的阁楼间。
“出去了?”
“老爷,您怎么在这儿?”叶翩翩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苏良对叶翩翩确实上心,一眼就看出来她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没有,就是刚才在外面风大,刮进去灰尘了,揉眼睛揉的。”
苏良上前拉着叶翩翩的手,一起往楼上走去。
情意绵绵,深情款款,可是叶翩翩的心里却掀起了狂风巨浪。她将自己淹在浴桶之中,漂浮着的花瓣落在头顶,就像给她戴了一定花环。
叶翩翩啊叶翩翩,你早就认命了不是吗?何苦还要如此肝肠寸断。
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将她搂了过去。
“怎么把头也淹进去了?呛到了怎么办?”苏良将叶翩翩拉到自己胸前。
叶翩翩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胸前,脸上还挂着水和花瓣。她看着苏良,心像被无数双手撕扯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爱她,可是她的心里却从之前的心如死灰的接受变为此刻深深的厌恶。她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像现在这般与这个男人赤身相对。
“宝贝儿,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心事重重的?”苏良轻轻抬起叶翩翩的下巴,带着胡茬下巴摩挲着她光滑的肌肤。
“老爷,我今天去福安堂找吴大夫看了。”叶翩翩偏过头,轻轻地将苏良推开,“大夫说,我的身子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不能行房事,不然他也没办法帮我,让我尽快怀上孩子。”
苏良没有因为叶翩翩推开他生气。以前,叶翩翩从来没有拒绝过他,现在拒绝,也是为了能给他再添个孩子。相反,他高兴,因为这事儿终于有了希望,有了盼头。
“乌大夫真这么说了?”
“是啊,我难道还会骗你吗?”
“那倒不是。乌大夫是名医,他若真么说,那这事儿有把握了。我终于能盼到个儿子了,哈哈哈……”
苏良听说叶翩翩可以怀孕,十分开心。既然如此,那就可以暂缓一缓再纳妾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