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钰说得振振有词,句句在理。
唐越儿无可辩驳。
她的确是他名义上的王妃,别说是抱她,就算是他想行人事,于夫妻之间来说,那也是天经地义。
他又不是和尚,更何况二十五六岁,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但是唐越儿却不肯就此罢休,强硬着嘴儿道:“我不愿意的情况下,你就是趁人之危!”
“好吧,就算是我趁人之危。”朱钰颇感无奈,心知再与这小女子搅缠下去,也分不出个对错结果,索性不再多说,伸手拨开自己的衣领,凑近些给她看,“你瞧你把我咬的明日我还要进宫与众臣议事,你说,让我如何见人?”
那正是唐越儿被朱钰紧抱在怀里,挣脱不得之时,一口咬下去的。
身边没有兵器,唯一能用的,也只有牙齿了,又使了全力,果然咬得朱钰惊醒过来,松开了她。
唐越儿心中不禁又得意起来,想着明日那些朝臣们不知会用何种异样的眼神来看待朱钰,她心里就觉得痛快。
忍不住笑了。
朱钰这才松口气,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唐越儿却颇是戒备。
“不许坐我身边,”朝旁边软榻上一指,“坐那里去,我怕你等会儿又想要欺负我”
朱钰讶然无语。
想他堂堂一个掌朝政大权的皇子,怎就沦落至被一个小女子呼来喝去的地步?
外人谁不说定王朱钰风雅翩翩,是个霁月光风,谪仙一般的人物这样情景传出去,不知要被人笑话成什么样子。
颜面何在呢?
朱钰决定坐着不动,唇边噙一缕玩味笑意,看唐越儿究竟能奈他何。
“你走开,我累了,我要睡觉!”唐越儿冲着朱钰直嚷,翻身将自己裹进了锦被里,又拉锦被蒙住了头。
罢了,且就让她这一回,谁让自己冲动在先呢。
朱钰站了起来。
“好,我走开,我离你远远的。”
真的走了?
听见珠帘响,唐越儿掀开锦被坐了起来,望着尚在晃动不停的珠帘,果然已是空无一人。
他竟这般听话,真的走了
唐越儿却莫名觉得更生气了。
翌日清晨,朱钰进宫,先至勤政殿内东暖阁探望过皇帝,再出来至内阁,与众臣议事。
内阁五位辅臣,及六部尚书皆已在内阁等候。
只见朱钰身穿银红云锦平金刺绣团蟒袍,腰束墨玉龙纹锦带,带上悬系白玉九龙佩,织金锦香囊,脚步徐徐,款款而来。
别看他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又端的是品貌潇洒,举手抬足,一派风雅翩翩的姿态,然一众朝臣皆知那鲜丽耀眼的外表下,是满腹的才学韬略,远非其他皇子可及。
于是一众朝臣皆神色恭谨,未敢露丝毫懈怠。
直待朱钰入上座,众臣齐齐拱手行礼:“见过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