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崖边,惊涛拍着岸崖,击打出的白浪在半空中跃溅,又跌入了大海当中。
怒涛的轰鸣声一次一次也不间断的响彻着。
一行人正在通往崖顶陡峭的山道上行走着,从天空飞翔的雄鹰的视角往下看去,底下的人完全变成了几个小黑点。在那羊肠般曲折的小道上,底下是礁石林立的海岸,一步踏错,便会掉落下去,摔成一堆肉泥。
“先生,走慢一点。”只能供一人行走的小道上面,穿着翠绿衣裳,行走在第三位的娇俏侍女担忧的提醒道。
“是的呢先生,要见什么人的话,让他来见您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最后面那名红色衣裳的侍女也出声问道,满满的疑惑不解。
两名侍女都属于那种娇俏可人,又清丽异常的,婀娜的身姿在轻纱的遮掩之下,朦朦胧胧之间,显得格外的诱人。身形曲线完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展现出一种属于女性的玲珑美感。加上脖颈以及锁骨处露出的雪白肌肤,许多普通人看了,立刻会再移不开眼睛,被深深的吸引住,尤其目光会格外关注那挺翘的臀部。
尤物,真正的尤物,让大多数的男人看见了之后,脑海里面便会描绘出一幅春宫画卷的尤物。
曾经也有许多人,被情欲支配了身体,想要去占有她们。再然后,没有然后了,那些男人最后都成为了死人。至始至终,他们都不愿意去相信,这美好的躯体下面,拥有的竟是一种荒兽般的力量。
两人在山道上走得十分的稳健,没有常人女子面对这一幕所会流露出来的恐惧。陡峭的山路在她们的脚下,根本如同平地一般,毫无阻碍。
“没事。我今天出门前算了一卦,有些波折,却无围困生死之危。”走在最前方的男子笑道,声音十分的温和清朗,真如春风一般。
他一身白衣,衣上只有衣角有着些许墨竹的点缀。风一吹过,吹动衣衫猎猎的作响,那墨竹也随之变幻成了翻涌的浪潮。
眉如新月,目若朗星,用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只有一个巧字。五官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会遮掩住其他的光彩的,恰到好处,当所有一切糅合起来的时候,呈现出来的是一副为英俊的面庞。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睛无比的深邃,内里似乎藏着无数的故事,世间万事万物,让人一看便不知觉的沉浸了进去,再移不开眼睛来。当你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故事之后,下一个闪念是遗憾,因为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清楚。
嘴角时常挂着一点笑意,笑是极淡的那种笑,却比任何灿烂的笑容还要惊艳。因这笑是自信,带着浓厚自信的那一种淡笑,任何波澜,任何困顿也不能使这笑容隐没下去一般。
一头霜发被束带绑成了马尾,正随着男子的前行,与侵袭来的狂风甩动着。
根根雪白,是最为纯粹的那一种白,只有在年老的老人的头上,才可以看到这样的一种霜白之色。可却出现在了这样一名明显还十分年轻,并没有任何年老之人特征的男子头上,显得十分的违和。
与那种常人眼中的霜发不同,男子的一头白发,明显是有经过精心护理的,发丝都带着一种亮泽。
“绿竹,红玉,先生可以让许多人自己来见,唯独这个人不成。”男子脚步不停,嘴里面却嗤笑了一声。
他可以让许多人来见,可以算计到许多人,包括与天争那一线的机锋,唯独这个人,是他怎么算都算不到的。
人有七情六欲,为钱、为欲、为权、为爱、为情、为仇。只要是人,便逃脱不了此等种种。他们逃脱不了,也意味着逃脱不了他的算计,挣脱不了那设下的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