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吗,不才六千年吗?哦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才六千年?!以前谁不是做到四千多一点就退位的?再说了,如果不这样称呼你的全名,怎么能让你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赫布莱恩塞尔说。
白面书生说:“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如果,这位西面的年轻人,选择改变过去,那么,他就留在过去,说明他与帝王之位无缘呀。
然后咱们再把婉月拉出来就好了,也没多大的事情。”
赫布莱恩塞尔说:“原来你打的是这个算盘。我劝你还早点打消这个念头,珏已经选好了继承人,就算你除掉了其中一个,你也不可能连任。”
书生不急不缓说:“呵呵,现在我可说了不算。你看这位年轻的王储,还在想着改变过去,这万一要是真去阻止那个时间的婉儿,我们也拦不住,不如就放任他们。
我这个位子,如果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珏早已经定下的命运决定了一切。我能有什么好打算的。
倒是你,虽然不是珏选出的继承者,但是也想着帝都“心脏”的位子吧,来,咱两说说,我看你的办法可行不可行。就像你说的,我是不可能连任的,那么,我的位子也可能被你们龙族继承”
赫说:“我对你的位子没有兴趣。我们巴泽尔拉莱王国国富地饶,子民忠厚,我也没想再往上爬,更没那个心思管理整个维尔摩纳帝国。”
“是吗?口不对心吧,根据野史记载,这块大陆最初就是由你们龙族统治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退居到这片离帝都不远的第恩纳大平原,既不管帝国政事,也不退隐山居。就像是我们人族的幕后听政者,只听却不行动。难道,不奇怪吗,难道你不想重掌大权吗?”
赫布莱恩塞尔笑了笑,说:“迪恩,这么多年,你的疑心病一点都没变,实话跟你说,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再掌控维尔摩纳帝国。而且,祖辈有明确的法律承袭下来,规定我们布莱恩塞尔家族必须永远离帝国的政权,永远不得进军帝都,布莱恩塞尔的后代永远不可以争夺帝国主位。
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说,我会不会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白面书生看着这位既是他的好友又是他所忌惮的人,盯着他标准的笑容,这笑容隐藏了太多他内心的东西。就像是暗夜里摸不透的无边星际一样,虽看得见,却始终看不透。
书生回味着他说那段话时候的语气,说:“万一,你不是布莱恩塞尔家族的后代呢?”
时间沉默了几秒,两个互相忌惮的人对视不语。
“哈哈哈,”赫布莱恩塞尔笑起来,“放心吧,我的血统是正宗的。迪恩,你的疑心病和想象力真叫人佩服啊。”
白面书生也笑了笑:“看来这个笑话起到作用了刚好,缓解下沉重的气氛。赫,我和你打赌,这位叫斯塔辰的王储,一定会选择阻止那个时候的婉月。”
赫爽朗地一笑:“那你可要输了!我看这个年轻人,不会改变过去。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请你喝茶。”
赫摆摆手:“诶,咱们现在不是在喝茶吗,这样吧,你要是输了,就赏赐我们龙族一枚灵生丹如何?”
“灵生丹?谁要死了?”白面书生问。
赫停顿了一会,喝一口茶,面色凝重说:“又要入春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瘟疫,我想提前做预防,免得我的子民受苦。”
白面书生听他说完,说:“好,我给你十颗。不过今天,呵呵,看来,我真的要输给你了”
……
另一边,珙桐镇外,城门已经开始破损。镇内传出尖叫逃跑的人声。水鬼仍然在砸门。
他们随手捡起脚边的工具,石头,树枝,甚至举起同行水鬼的身躯,把他们的丢到地上,使得他们骨头零散断开,而后拿硬骨猛敲击城门缺口。
缺口越来越大。
婉月说:“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哪里能够改变?一旦改变,我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了。”
斯塔辰觉得有道理,想着这一路走来,虽然,历经险境,却也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听你的,不改变过去。”说着,斯塔辰忽然跳到半空中,身体周边云雾托起,祥云瑞照,风起云涌。他掌心旋转,一道白色的光波朝城门口的水鬼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