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扫帚还未打到王氏身上,就被夏新潮拦了下来,他眯了眯眼,狐狸般的眼睛里露出微光,对颜氏行了一礼,说:“嫂子,今天我和大嫂贸然登门是有些唐突了,小弟在这给嫂子您道歉了。但大侄子的话恕小弟不敢苟同,您家那地当年若不是被我们接手,早就荒废了,大侄子怎能冤枉我们,说我们霸占?更何况这房契和地契也不是我和大嫂要的,是微微快要嫁人了,娘想让您这个当嫂子的给微微添个箱,如果您有意见,去找爹和娘说吧。”
早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的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身上暖哄哄的。
好看的少年坐在空旷的院子里,双手托着脸颊,满怀期待的望着在菜园里劳作的小女孩。
女孩手拿小耙子,在地里翻来翻去,嘴里嘟囔:“奇怪了,这么多天了这些种子怎么还没发芽?难道它们不能种在空间外面?”
夏颜抓了抓脑袋,有些烦躁的抬起头,迎面对上少年那双明亮的眼睛,她立刻感觉浑身酥麻,仿佛有电流通过,有些局促的移开了眼。
她有些结巴的问道:“看什么看,都…都怪你,为了救你我把好不容易摘到的马齿苋全丢了。就快冬天了,再去肯定摘不到了。怎么还看,有…有事?”
“我喜欢你…”
夏颜呆了,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的不知所措。她双颊绯红,不敢抬眼,手指下意识的搅合着衣角,正准备张口,却听见少年继续说,“我喜欢你…做的饭,我饿了。”
“啊?”
“马齿苋是什么?”
“一种野菜,有厚厚的小叶子和红红的根茎…很好吃。”虽然好奇为什么穆凡会关心一种野菜,但夏颜还是耐心的讲了讲。
“嗯,去做饭。”
“喔。”夏颜有些尴尬的瞄了少年一眼,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刚失态的样子,松了口气,起身便向厨房走去。
这时,她听见夏怀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今天你们谁敢欺负我娘,老子和他拼命。”
夏颜看着颜氏这幅无可救药的样子,有些生气,但想想在这紧要关头,还是先把事解决了为好,以后再找机会慢慢地改变颜氏。
她愣了愣神,不顾一切,飞快地向前院跑去。
夏颜看着颜氏这幅无可救药的样子,有些生气,但想想在这紧要关头,还是先把事解决了为好,以后再找机会慢慢地改变颜氏。
此时的前院有两拨人正在对峙,一方是颜氏母子,另一方则是满肚子坏水的王氏和被拉来给王氏撑腰的夏家老三,夏新潮。
虎背熊腰的王氏叉着腰,对着夏怀吼道:“你个小崽子,眼中还有没有孝道,竟敢对着你三叔嚷嚷,不怕天打雷劈吗?谁欺负你娘了,我们正在和她商量,你这个小崽子插什么嘴?小东西,不学好,我们真该替二弟好好管教管教你。”
夏母脸上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可那地是你大伯和三叔一起种的,银钱自然就分给了他们。”
一旁尖嘴猴腮的夏新潮装模作样地劝着王氏,“算了大嫂,咱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和二嫂说正事要紧。”
听到夏母这般不要脸的对答如流,夏颜有些焦躁的问道:“那奶奶你说除了房子还有什么解决办法?”
“呸,用不着你们这般虚情假意,你们这是商量吗?这分明是抢!这房子是我爹留下的凭什么给你们?还有脸要地契?我家的地被你们霸占了多少年你们心里不清楚?今天你们想要房契和地契,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夏颜刚刚赶到,听到夏怀这么说,立马火冒三丈。她大喊:“哥哥,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打出去”说着就抄起扫帚往王氏身上挥去。
但那扫帚还未打到王氏身上,就被夏新潮拦了下来,他眯了眯眼,狐狸般的眼睛里露出微光,对颜氏行了一礼,说:“嫂子,今天我和大嫂贸然登门是有些唐突了,小弟在这给嫂子您道歉了。但大侄子的话恕小弟不敢苟同,您家那地当年若不是被我们接手,早就荒废了,大侄子怎能冤枉我们,说我们霸占?更何况这房契和地契也不是我和大嫂要的,是微微快要嫁人了,娘想让您这个当嫂子的给微微添个箱,如果您有意见,去找爹和娘说吧。”
颜氏双手紧握,十根指头快要把自己手心给掐出血来,却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她有些焦急看了看两个孩子,不知所措。
夏颜看到颜氏这样,内心叹了口气,随即她挡在母亲面前对着俩人啐了口痰,骂道:“少在这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了。没有霸占我家的地,为什么我娘上门去要你们不还?还不是看我娘性子弱,好欺负?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们有什么冲着我来,姑奶奶不怕你们。”
夏母脸上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可那地是你大伯和三叔一起种的,银钱自然就分给了他们。”
王氏斜着眼睛撇了夏颜一眼,“哟,这几天没见,这丑姑娘要翻天了啊。行,你大伯娘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有什么意见去老宅和你奶奶说吧。老三,咱们走。”说罢,便带着夏新潮缓缓地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