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晚跟易杏安回了房间,吃了易容丹,换下了女装,又幻作男子模样。
“好了,这回就勉勉强强算是扯平了吧。”易杏安画的开心了,适才的怒气消了大半,但语气中仍有几分不耐,“你找我可不光是了道歉的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杏安姐啊。”陆晚无奈的笑笑,“那我便直说了。能否,借易氏的脉案一观。”
“你这是想查谁会火系灵术?脉案那么多你查的完吗?”易杏安快人快语,想着什么顺嘴就说了出来。
“不必全部,七年前修为元婴以上的就可以,这样是不是少很多?”陆晚的表情有些小得意,仿佛在说“我是不是很棒棒?夸我夸我”。
“你呀……”易杏安知道陆晚的性别之后,似乎对陆晚更多了一分宠溺,“坐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拿。”
“那便劳烦杏安姐啦。”陆晚朝易杏安鞠了一躬道。
没一柱香的工夫,易杏安捧着一大摞脉案回到房间同陆晚一起查看。
“我家的话多是丹修,七年前倒是也有几个符修会火系灵术,但其中修为最高者仅为金丹期大圆满。器修有一个会火系灵术的,七年前为元婴初期。”为了摆脱嫌疑,易杏安首先查阅了自家的脉案,“但此人于三年前脱离我易家,独自去了深山之中,潜心修行,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只知他脱离时修为为元婴中期。”
“我看一眼。”陆晚凑了过去,简单看了看,发觉这个人修为虽高,却是以琴为主的器修,会的火系灵术大多都是用来照明或取暖的,不成气候。
陆晚又坐了回去,伸手开始翻武修莫氏的脉案。陆晚在陆氏待了六年,陆氏有什么人,都几斤几两,陆晚门儿清,看不看都行,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随便翻翻。
易氏多是人畜无害的丹修,大约也无碍。剩下的便是武修林氏和莫氏了。
陆晚在脉案中翻来覆去的找,最终自己锁定了几个嫌疑人,准备挨个儿接触接触试试看。
“对了,杏安姐,我能不能再拜托你一件事?”陆晚向易杏安投去祈求的目光。
“你先说。”画完画之后的易杏安心情大好,也就任由陆晚折腾了。
“百里溪的溪口有一间小木屋,屋后有一个小的湖泊,湖中有一小舟,如果哪天我失踪了或者出什么事儿了,麻烦你去那儿看一眼。”陆晚揪着易杏安的衣袖的一角,恳切道。
“嗯?有什么人要害你吗?”易杏安不解的望向陆晚。
陆晚正欲回答,忽而万里晴空中一道惊闪,继而雷声大作,隆隆不止。
陆晚意识到是自己压不住修为,要结丹了,便匆忙逃离易杏安的房间,径直出了文修易氏的宅邸,逃到云雾迷蒙的深山之中。
以陆晚的天分,早两三年前就可以结丹了,可陆晚却一直偷偷用钟氏的术法,压抑修为,拖延渡劫的时间。拖的时间久了,雷劫的威力也就比一般的金丹期雷劫大得多。
好在陆晚一直都是个居安思危的人,先前送给陆瞳避雷用的遮天符,她自己手里也有几张。鼓鼓捣捣的也算是勉强度过了金丹期雷劫。
另一边,林怀竹听说陆晚急吼吼的从易家跑了出去,便开始满山找陆晚,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是在半山腰某颗烧焦的树下看到了刚渡完金丹雷劫还隐约有点儿冒烟的陆晚。
陆晚靠着树根儿坐在地上,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头发和衣服都似有焦痕。
“喂,还活着吗?”林怀竹伸手在陆晚的眼前晃了晃,陆晚默默无语的流下了两行清泪,眼神依旧是呆滞如初。
“哎嗨嗨,渡个劫你哭什么?”林怀竹以为陆晚伤了哪儿了,开始有点儿慌了,“哪儿疼说话,男子汉大丈夫的哭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