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未经他允许就让厉蓉前来找他让他有些不快?
“沈总我到了。”奶油色的欧式小洋楼黑兮兮地屹立在眼前,盈润的路灯光像是安静的守护者。
沈山南转过头对她微微笑了一下,淡之又淡,就像一阵很轻的风吹皱了湖面,散开一点点涟漪。
没有话语,像一幕哑剧,一点微笑传递着再见的讯息。
唐姿回到家,扔掉包包,踢掉高跟鞋,手伸到后背松开文胸的搭扣,然后从无袖裙的肩膀处掏出文胸的细带,成功解放天性,扔向沙发。
打开冰箱,拧开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口中干渴的感觉才消退一点,放回矿泉水,关上冰箱,走向落地窗,准备拉上窗帘。
一杆笔直的路灯,照亮一个孤单的身影,他靠在车边,点着烟,默默地垂着额,画面不动,那个人柔软得竟让唐姿产生了心痛的错觉。
一个人越是自律,稳重收敛,承受的越多,背负的也越多……
厚重的身家底蕴,会成为阻拦他爱情的刽子手,这也是一种痛吧?
轻叹一声,唐姿拉上窗帘,打开灯,让光线热情四溢地去驱散莫名升起的寒冷,她上楼去卸妆,洗澡……
氤氲着雾气的浴室里,唐姿泡的像个白里透红的娃娃,肌肤白皙而富有光泽,带着甜甜的果香,四肢修长曼妙,裹上一层宽大的毛衣,裸露着两条长腿走去卧室。
拿起手机,帮徐熙恒叫了一名代驾:“是的,君临大酒店888包厢,徐熙恒,黑色卡宴,车牌号,您去那边等着吧,按公里数给您计费……”
手指轻轻挑起窗帘,路灯下宾利车安静地仿佛已进入永夜,人已不在车外,茶色的玻璃封闭了车内稀薄的空气。
唐姿穿上一条全棉质地的运动裤,裹上山羊毛的短外套,蹬蹬蹬地跑下楼,拉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