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药王谷谷主能活死人肉白骨,却不知她救不救人从来只看眼缘。合她心意者,纵十恶不赦照救不误;不合的,即便九五之尊宁死不救。脾气古怪至极,那非然怎么进去的?
云卿好奇得紧,果然他闭口不提。
“谷主为了保持美貌,时常搞些五颜六色的泥糊在自己脸上,还总说自己从前是国内外都声名显赫的医学专家,啥阿贝诺尔奖都拿过。她说的好多词都怪怪的,我也不敢问,你们说是不是很怪癖?”
非然下意识地刮了刮鼻梁,脸上露出至今还不是很理解,甚至匪夷所思的表情。
“很多医术高明的人,都会自己尝草药,会不会她在试药的时候试错药了?”非攻回头一本正经地问。
非忽非然……
云卿瘪了瘪嘴,没一个人在真的真心话,非然更可恶,竟然试图用这种八卦转移他的注意力。算了,大概男人都好面子吧,不说就不说呗,她才不想知道,一点也不想!
“这马车太小了,一点儿多余的空间也没有。”云卿撇撇嘴,伸手捶了捶自己久坐之后酸软的腰肢。
非忽非然齐声:“属下去骑马。”
“到了江左,属下重新改造一下。”非攻道。
云卿顿时喜上眉梢,“就是这个意思,对了非攻,能不能加一个类似榻之类的,这样坐累了还能睡会儿。”
“行。”
“加一个放吃食包袱的储物柜?”
“加。”
“还想要一个小火炉,能温酒煮茶还能取暖,夏天放一些冰块降温?”
“没问题。”
非忽一会儿盯着马车顶上繁复的纹路,一会儿看看马车外,这天可真黑啊!非然时而研究一下云卿的紫玉箫,时而安抚似地摸摸爬在手腕上的蜘蛛。
总之找点事儿做,不然显得他们好像真的岔入不进去那二人的对话一样,有些尴尬?不会不会,他们只是真的刚刚好有事情要忙而已。
把这马车改舒服一点,这长途跋涉体验感也能稍稍好一点吧!还好当初把银两存到钱庄用的是从前的名字,就算那个人知道真相根据蛛丝马迹来追查也查不到。
“从此以后,我就是‘岑星晚’,你们可不要让我掉马甲哟。”云卿的眸子亮晶晶的,灿若星河,只这短短的对视,就足以让人沦陷,不过很快就收敛了,一如既往地温柔平和。
非忽的气息有一瞬间停滞,对于自己从骨子里就要去服从的人如今不再是个小女娃的事实,他多少还有点不适应,慢慢来慢慢来。
“主子,为什么会想到用这个名字啊?”非然到底按捺不住。
云卿依旧微微笑着,饮了一口酒,语气轻柔地说:“以后也不允许称呼我为‘主子’,听着有些别扭,叫我星晚、卿卿,或者小姐?公子?”
虽然没有网络,但是她就是觉得她的马甲保不齐哪天就掉了!
“……那还是称小姐。”直呼其名,那两个字非忽还没说出口只在心里念着就觉得不自在得很。
非然赞同地点头不止。云卿被成功逗笑了,大概要他们适应尚且需要些时日。
“主子,前面是河流。要不要稍作休息?”风太大,非攻驾着车也听不到他们在里面说什么,勒紧了缰绳,减速询问。
“可以呀,说不定还能捕到鱼,吃个夜宵呢!”云卿爽快同意了。
寒风在光秃秃的枝梢间没有阻挡地肆无忌惮穿梭,长时间在低温中颠簸,云卿不仅有些饿连双脚都是酸软麻木地,以至于脚踏在土地上都像极了寒冷从脚心直蹿到身体的每个地方。
三人分工很快将火生起来了,温度一点点地散发出来。非忽拿石头试了试,这河流很浅,天冷,鱼都往深水区去了,这烤鱼估计吃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