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发现,张文昌就这道火符用的贼六。
还未来得及庆贺,便听到门外响起了一阵悉索声,无数蛊虫竟然直接从门外爬了进来。
“我去你奶奶个熊!”张文昌大叫一声,也来不及丢火符了,赶忙朝着陈默跑来,“他这是要拼命啊,万虫聚身,以身养虫,这是搏命啊!”
张文昌一下子就躲进了屋子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眼看着虫群就要到卧室门边了,陈默心里也没有底,要是这金刚阵不管用,屋子里这几口人可就都要遭殃了。
只见虫群刚一移动到门边,就朝前再移动不得了,似乎好像被玻璃罩子抵着一样,腿脚不停地乱划,却前进不了。
“牛逼!陈默你这阵法牛逼!”张文昌大叫道。
铁门突然一颤,门锁被强行踢开了,只见那人一身黑袍的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面罩,可见的肌肤成一种不正常的黝黑。
“钱老狗,纳命来!”黑袍男的普通话极其不标准。
钱老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无冤无仇?你好好想想,有没有接治过一个六十岁的少数民族老太太!”
钱老一愣,眼睛突然红了起来,“上个月确实来了个少数民族的病人,肝癌晚期,早就病入膏肓,放任不管的话顶多再活一个月。我对她采取了应急措施,可是她不仅不配合,还大闹医院,甚至要求我二十四小时对她进行治疗,这不是乱来吗!”
“我去,这不是傻逼吗?”张文昌忍不住骂道。
黑袍男说:“这就是你放任我母亲不管导致她死去的原因?很好,你今天必须死!”
“我去,你也是个傻逼!”张文昌又骂了一句。
“我一天要诊十几个病人,哪里能对她进行二十四小时照顾,她不仅没有钱,更没有人照顾,就连医药费都是从我诊断费里扣的,更是我安排我的学生照顾她,按照我的治疗她至少可以延长一年的寿命,可是她我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病人。”
“她不吃自己的药,却偷偷吃临床的药物,那分明不是治疗癌症的啊,而且还抽取别人的输液水给自己输水,这这能怪我吗?”钱教授一脸无奈,行医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这个老太真的是。
黑跑男眼睛面具下的眼睛翻了翻,“这难道不是你们照顾不力吗?我母亲年老体衰,神经错乱,你们作为医生护士的,就应该照顾好她,我不管,既然我母亲死了,那你就必须偿命!”
只听到这男人嘴里传来一声尖啸,地上的虫子竟然猛地朝着卧室撞去,噼噼啪啪的声音,都是猛撞在金刚罩上将脑袋撞破的声音,虫尸体越堆越高,竟然高达半人。
“作为你母亲的儿子,你在哪里?”
“你既然那么爱你母亲,你为何不陪同她去医院,不照顾她?而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一个陌生人身上?医生只是个职业,救死扶伤的职业,照顾你母亲确实你的责任,你把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还大言不惭的要为母亲报仇,丢不丢人?”
“你母亲在九泉之下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陈默朝着黑袍男大吼道。
这几年的医闹事件并不少,闹的医生看病都人心惶惶,说不准何时就遇到一个不讲道理的病患家属持刀冲进医院,而这些家属就和面前的黑袍男是同一类人,觉得既然去了医院,医生就要百分之百救活我的家人,只要他们死了,医生就要赔命。
然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要作死,天理南存啊。
“我要为我母亲报仇,我要你钱老狗偿命!”
黑袍男发疯着大叫道。
“这人真的是脑残吧!”赵文昌忍不住大骂道,“千万不要和一个傻逼来争论,因为他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一样的智商,然后用他多年傻逼丰富的经验打败你!遇到这种情况,只需要摁在地上狠狠揍他的脸,打得他自我清醒!”
陈默看着铺天盖地的虫子,心里有些发毛,不过不能放任他这么胡来。
只见他心一横,从钱老床上扯下被子裹在身上,猛地朝外冲去。
那黑袍男在外面疯狂的大叫着,他的身上一直往外喷涌着虫子,客厅里的地板上满满的虫子,看得人毛骨悚然,看到久攻不下,黑袍男正想着该如何攻破这阵法的时候,便看到门口一阵涌动,只见一个人裹着被子,一下子便冲到了他的面前。
“艹你这傻逼,尝尝老子的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