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户人家的大门虚掩着,从两扇破旧的门板间露出一个中年女人的半张脸来。
她头发散乱,目光之中透着惊恐。
“又是这个疯子”,福伯气呼呼地傅光明说道,“就是她写的。”
“小心兔子!”女人望着傅光明的眼睛、指着里面傅家的宅院说道,声音亿细小很多。
福伯怒斥道:“疯女人,再乱写乱画打断你的腿!”
“小心……兔子。”女人的声音又小了些。
“别吓着她。”傅光明拍了拍福伯的肩膀说道,然后和蔼地问那个女人:“你是说我家里有兔子是吗?”
“小心兔子……”女人机械地重复着。
“兔子萌萌的很可爱,为什么要小心兔子呢?”
“小心兔子。”女人只是喃喃自语,并不回答问题。
傅光明摇摇头。“可怜的女人。进去吧,别管她了!”
福伯打开象鼻子门锁,推开院门。
可就在院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对门女人突然再次尖利地大喊一声:“小心兔子!”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自家院门。随后他们家的院子里传来疯狂的狗叫声。
傅光明迟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再理会。
福伯咕哝道:“兔子吃多了吧,还是被兔子咬过?神经病!”
傅光明说:“福伯,以后见面不要喊人家神经病,被她的家人听到多伤心?”
“可是她把房门抹成这个样子……”
“没关系,刷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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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很大,分东西跨院,中间用一道矮墙隔开,矮墙上开了一个月亮门。
东跨院是居住区,明三暗五的宽敞堂屋,三间西厢房、三间东厢房。
房屋依着背后的青山而建,抬头望去,半是青岩半是绿树,风光秀美。
院子正中栽种着三棵树龄超过三百年的大银杏树,每一棵都要两个人合抱那么粗。
三棵银杏树中间有一口高石栏的古井,古井边摆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
这些都是傅光明爷爷留下来的。
“不错不错。”傅光明频频点头。
待深秋时节,银杏落叶,满地黄金,坐在石凳上休憩一定别有意境。
西跨院是分南北两部分,南边的部分是废弃的狗窝、猪圈、羊圈,以及荒芜的菜圃。
北边是连廊圈起来的池塘,占地有三四亩那么大。
池塘中间有凉亭,用一道曲折的廊桥与连廊想通。
凉亭上有石桌、石凳。
池塘西侧是太湖石堆叠的假山,造型优雅。
池塘水面暗沉,看上去池水不浅。
傅光明从地上捡起一个瓦片打起一路水漂,突然惊得池水中部一阵鱼跳,打破了池水的平静。
“嗬!水里竟然有鱼!”
福伯笑着说:“一定是之前雇的看宅子的人养的,以后可以随时钓上来吃。”
“这主意不错。”
宅子里的建筑从外面看传统风貌,进了房间才发现,福伯已经特别有心地对房屋进行了全方位现代化改造,名牌家具一应俱全,且恒温恒氧。
东屋改造成一个标准间的样子,配一个大卫生间,安放着大浴缸。靠窗摆放了一些书架,购置了一大批起点作家最新小说。
这是主卧,留给傅光明住的。
西屋也改造出一个标准间,福伯并不住,是为客人预备的。以防傅光明在此长久住下去有客人拜访无处居住。
福伯在东厢房收拾出一个房间来自住。
西厢房是宽敞明亮的厨房。
趁福伯收拾厨房的空档,傅光明取出鱼竿挂上鱼饵,到西跨院的食堂里下钩,没想到鱼竿下去没两分钟拉上一条三四斤重的鲶鱼来。
再下竿,几乎刚下钩又拉出一个大盖儿王八!
傅光明很意外,池塘里的活物儿是不是都已经饿疯了,这么容易咬钩?
傅光明亲自下手做了一道豆豉鲶鱼,加一点法国葡萄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