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还是没有控制住,起身有些昏眩,旁边便有一双修长的手过来掺住,轻轻的挣开哭笑着对着面具后面的脸“我哭过太多次了,好像总是在哭,这一点都不对,我也不想让你看见我哭,一点面子都没有,但我实在憋不住”被放弃的双手,忍了又忍还是默默的收回了衣袖中
“不……不要紧,你很好”“那我能问问你是谁么?”“……”“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知道,此次并无异兽出现是惧了你的大日金焰吧,你也不用怀疑,望舒飞廉并没有出卖你,只是从古墓里带出来的味道他们不自知而已,你身上厉鬼的气息太重,还有一丝我很熟悉但却不知是什么的味道,能驱使大日金焰的一定不是普通的鬼王,《幽冥录》里曾记载,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但听之不闻才为希,视之不见才曰夷,也就说不论是希还是夷,都是无声无形的,你要硬说是聻王能够驱使这天地第一火种的大日金焰,我也是不相信的,所以您具体是哪个段位的我就不知道了”“它们称我为希夷王”“希夷王?”“因……因着一段机遇,才能幻化成形的。”“原来如此,希夷王失敬失敬,但不知道您这位亘古不出的一位的希夷王,接近我是什么目的?还有什么是您求不得的么?还是您是出山来看我笑话了,神族没落至此,可让你们鬼族长了威风是吧”
越说心越凉,眼泪都被冻在了眼眶里,再也不曾流下来,我他妈像个傻子,还自以为是个大人物,岂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我没有来看你笑话,我只问你,以命相护这伤你的世间,值得么?”“呵……呵呵……”张一弦竟管真相还不是很清楚,但是总算进了一步,有些事情放手的时候一定要决绝,要不然只能像现在一样徒留笑话,转身离去,尽可能的保留着微笑“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我这漫长的一生,一定要对得起孕育我的神族,一定要清清白白。
事件至此,大家也都明白,抓了张一弦不过是为了知道火烧古墓的人真实身份,而张一弦一直好奇的是,这次明明有机会杀了她,为什么没有动手,还是之前在古墓中都只是为了试探她,并没有打算真的要她的命,这究竟是为什么,见与不见的身边人都卷入了巨大的旋涡,谁都逃不掉。
回了家中,大家垂头丧气围坐一团,望舒飞廉稍稍有些紧张“我理解你们想要尽快抓住恶人的心情,但是我自认为,在坐的几位都是智慧与武力并存的,这样明显的陷阱,大家慌张离去,是真的把我当肉供出去了?””不是你叫我们把你当肉么,把你当了肉你又生气”唐七没好气的呛着她,看来此去没什么结果“没有盗墓贼,都是一群瘾君子,具体毒源查不出来,涉事的人也都死了,一个不剩”“哟,还有您几位查不出来的”“整个国际贩毒之人多如过江之鲤,我们现在没有明确的讯息,不能确定”大家又回归了沉默,好长时间之后望舒才抬起了头“尊主,我给你做顿饭吧”“嗯,最后一顿吧,你俩也不用这个表情,本来就不熟,也没欠着我不是?”还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以后的路不管能不能一起走,但是明目张胆的在身边她是不愿意的。
尽管我们是奉命而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们都是真心保护你的,他也是真心保护你的你为何就是不信,不仅不相信还总愿出口伤人,防备之心重如护盾。
一顿饭大家各怀心思的吃完,回去了的望舒飞廉也没有被苛责,希夷王只是端坐再方椅上说了句也不怪你们,是呀,她心思甚重,防备甚深,却活的无比坦诚,我还有什么办法再能好好帮你?
“这就把人都赶走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都烂大街了你不知道?”唐七颇有些神奇的盯着眼前的物种“你什么都自己扛,到最后能扛得动么?”“不是还有你吗?”“您可别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我可连小鬼都不如呢”“你啥时变得这么怂?背后不是还有我们强大有可爱的祖国么!”“呵呵!”“呵呵啥呵呵,你去好好查查,当年我们那些孩子里还剩几个,都在哪儿,在干啥”“好嘞,这下祖国自己作的妖,自己要收拾喽”“快去吧,别碎嘴了”
好多人执念很深,因为过往太痛,反抗的如计生,颓废的如方季礼,竟然还有生生不息如张一弦,此时怕只怕要站起来反抗的太多,计生绝不仅仅就一个,那些曾经求死不得的绝望,一定会让生还过来的人疯狂,我还能遇见几个,你们为什么不放过自己,我不是圣女婊,如果可以我还是想我们都好好的,毕竟该死的人都死了不是么?与其被别人利用,还不如挺起胸膛干干净净的再活一场,也许我是时候去见见方季礼了,当年的孩子还有几个他是知道的,他又是怎么染上毒瘾的,他的毒源是从哪来的,我是不是他堕落至此的另一个原因,我应该直面过往,不能再躲藏。哪里会有人藏着藏着就把事情解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