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吃屎长大的”唐七倚在门框边上调笑着。
徐陌的脸色臭到无以复加“我虽不是什么端方温软之人,但好在还算是能自持身份不多恶言,你莫要逼得我对你开了先例”
张一弦依旧不语,犟的要死。
“事情有了进展是好事,你这犟的。哎……”唐七摆了摆手,叹了口气,看看张一弦的脸色决定还是先走为妙,于是说完话就脚底抹油的先溜了。
是犟的要命,我只以为你郁郁吸毒,却不知你同计生还真就是一路人,你要这希夷王作甚,你就非得往绝路上走么!
“绷着劲干什么!松一松,挑不出来了都”徐陌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张一弦的肩膀,“买了我的面具,你还有钱吃饭么”
“你事儿真多!”张一弦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被挑着碎瓷额手掌偶尔有些微微刺痛,便稍稍的往回缩,却仍被使劲的按住“你还知道疼,真稀奇”“有些事情,不能急躁,牵扯的越深,越要徐徐图之,底牌亮的太早就会被别人找到掣肘之法,不要只想着自己拼命,亏欠你的人那么多,随便用上一个两个也是好的”徐陌耐着心与张一弦讲一讲,怕就怕在她什么都懂,但就是不肯那么做
“你好好的大明星不当来掺和我的事干什么,吾乃神人,哪是你一个凡夫俗子可以堪的透的”
“呵呵……神人……”有些事情总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变了模样,好比张一弦之前一直抗拒着徐陌,这会子竟觉得他的身边还是有些许温暖,不管真情假意,此时此地能窝心的劝上她一劝想来也是出于几分真心的,可是这真心究竟有几分,恐怕张一弦并不敢细想,从以前到后来,深情总被辜负,薄情还似平安,我现在要学会给自己留点余地……
傅首尔说——所有的不依不饶,都是画地为牢。这一句话就像是为张一弦量身定做的一样,过往对她不依不饶,牢牢的锁住了所有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她在牢笼里也不敢出去,就怕看见的太深,就怕人间不值得。那些想止于唇齿、掩于岁月的,偏偏却都与她作对,一个个紧锣密鼓、粉墨登场。
张一弦从不相信也不奢望三言两语就能打动方季礼,让他说出究竟为何,因为早在许多年前,话就已经说干了,感情牌也早已打光了,他们之间现在都在疯狂的试探,不关乎爱恨,不关乎对错,更不关乎底线,都只想知道你背后究竟还有什么,我该拿什么来应对。方季礼我可能是你最痛恨的敌人,要你拿着软刀扎进我心里才甘心。
慈善晚宴的结束,并不代表宴会的结束,只有可能是利益最开始的狂欢,或中间也有三俩好友久不见的相聚,但是这样的名利场,谁同谁又是好友呢?化妆间里的张一弦与徐陌长久的沉默,笃笃笃,有敲窗的声音,抬头望去,被折成飞机的信纸,兀自的敲着玻璃,张一弦起身拉开窗户,信纸就径自的飞到张一弦的手上,打开一看——天上人间、1201,这是?往窗外看看,也不见什么人,“我看看”徐陌说话间伸手就要去接张一弦手中的信纸“看什么看!不给”张一弦及时的往后退了一大步,顺手还将信纸握成了个球,礼服没有口袋就只好在手中紧攥着,就不给
“徐陌,我很正经的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以后都不会再说,你听好了,我的事或多或少想必你是知道一些,你我注定殊途也不会同归,你如果只是看个热闹我也无话而说,但不需要插手,一丁点也不要,无关爱恨,只关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