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你们做的对呀”哪里还见如玉的明星,哪里还见隐忍的鬼王,残忍而又薄凉的笑意,一丝丝透着胸膛而出,轻轻的一把推开了身上兀自天人交战的少将,整了整衣服,靠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她有什么本事你最清楚,别光紧着一个姑娘欺负”翻坐回驾驶座的唐七,泪流满面……哪来的傻逼,老子用你教!
后来作为插曲这一段再也没有被提起过,此时被当做傻子的张一弦已经坐在了手术室的门口,蜷缩在那里脸埋进了腿里,孤单的隔绝了整个世界,后来急速追上来的徐陌堪堪的站在了远处,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若不是唐七在背后推了一把,光靠他俩能说上话怕是得猴年马月。刚才那不可一世的劲儿也没了,见了女人就怂,欠人家的呗。
“咋样了,小婉婉?”
听见唐七的声音,张一弦默默的抬起头,难过混卷着疲惫,夹杂着凌乱的发丝,哪有什么尊主的模样,没有理会唐七,径自的看向了他身后的徐陌,幽幽的开口道“你能救救她吗?她太小了,况且我们还答应过她妈妈的”
“对不起,我不能”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能给你,如果我没有,我就去找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她太小了,那脏东西覆在她的身体里,流在她的血液里,就跟她的生命一样,一损俱损,就像那些变异的人一样,我没有办法。”
明知道答案还要问,从那开始泛着乌青的皮肤上就可以看出,我只是不死心……
明知道你不信还是要说,我真的什么都不要,或者我想都给你……
手术室的灯由亮变暗,医生护士鱼贯而出,最后推来的病床上,白白的布蒙上小小的一片,连脸都看不见,医院这种地方向来是见惯了生死存亡,就连节哀顺变也不带一丝温情,向来遇到事情只能拼命、只能哭的张一弦,这会子竟然无比的镇定,甚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状态,不管不顾的转身离开。
“张一弦,你干啥去?”唐七急忙的追上,手掌甚至搭上了她的肩膀,暗暗的用了些力气,以阻止她继续前进,他所近距离接触的张一弦,心又软又二,做事情比圣母白莲好不了多少,一贯是又好欺负又好骗,这些年时间一长,大家便都有些麻痹,还有谁会记得实验室的那场大火,三百多条工作人员的性命,一个也没有逃的出来,而那些个孩子却个个毫发无损被送往世界各地,那都是巧合么?政府大厦,她以一己之力搅动风云,枪支、弹药、坦克、飞机,在漩涡里苦苦挣扎,大厦将倾之时,她拼尽一身鲜血,也要拉所有人进地狱的模样,曾叫多少人心惊胆寒,要不然怎么会护得住那些个性命,得了这些年的安宁,那些个昧良心的孩子不知,可当时作为突击队长他就在当场,他们且战且退,一步步妥协,直到条件谈妥,收了神威,站成了一个血人的张一弦,都叫人不敢上前一步,尽管后来修养了许多年,却也绝了别人想要弄死她的心思,这个雷谁也不想再碰,都怕一不小心她就与你个同归于尽,不讲丝毫道理,你又反抗不得。唐七也是临危受命,这才退了一身的荣光,还以为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做地下党呢,后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人家自己过得好着呢。
张一弦真真不是个傻瓜,心里跟个明镜似的,照着他们这些个聪明人上蹿下跳,不踩了她的底线就好,而现如今,都死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又搓起了她的火,唐七就怕历史重演,也打算着就算是豁了这条命也不能叫她再去,手上的力道越发的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