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走后不久,费盈才抬起眼眸,泛红的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处滑下来,又汇到下巴,徐徐飘来一阵风,将树枝吹得吱吱作响,摇曳着又落下几片叶子,同时,也将那下巴处的泪珠一股风的给卷走。
从包包抽出几张带着清香味的纸巾胡乱往脸上擦了几下,而后将紧攥着的纸巾扔到旁边不远处的不可回收垃圾桶,木然的走出校道,拐出校门,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去。
一路上,费盈沉默着沉默着将头靠到光洁的玻璃窗上,司机大叔看出这个女娃娃很不对劲,时刻关注着。
费盈恍若没看到一般,木纳着眼神看着窗边的景色,窗外一片欣欣向荣,蓬勃发展,窗内一片死气沉沉,黑如深潭。
连费盈都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家的,费父费母以及费青,三人在客厅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费母还高兴的咯咯着笑着。
一副甜蜜的靠在费父的肩膀上,可惜费青既不能说又不能走,只能生生吞下这突如其来的狗粮。
“砰”
随着门声砰的响起,费家一家人都惊异的看向门处,不多会,费盈便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
反常的没向往常一样一回家就亲昵的抱着费母甜甜的撒娇着根费父抢费母,气的费父牙痒痒又不敢发作,也没扮着鬼脸跟费青这个便宜哥哥顶嘴打闹。
而是眼角微红,一句话都不说,麻利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咔嚓,便将卧室门给内锁了。
一股脑的连鞋也不脱便将脑袋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边客厅里的费家人,觉得今天的女儿,小妹不对劲,一把紧随其后,轻手轻脚的将耳朵贴在门上。
听到门内悠悠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费母倒是想敲门开口安慰的,倒是一把被费父抓住那想敲门的爪子,一只手放在嘴上作嘘状。
挤眉弄眼的朝两人示意,又缓缓的扶着墙壁或扶梯走回客厅。
客厅内。
费母掐着费父的腰上一块肉,也没下死劲,就是想惩罚惩罚他,抱怨道“为什么不让我安慰我的宝贝女儿”一边拿眼睛剜了费父一眼。
费父急忙求饶,笑道“我这不是看我们女儿心情不好,怕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想着让她哭会发泄一下心情,她既然不说,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又何必呢”
费母听了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这才松开那掐着他腰上的手,这边费母的手刚松开,那边费父就赶忙将手伸到那地方轻轻的揉了揉,还要笑着安抚费母。
倒是费青没眼看费父费母的天秀,略一思索,估摸着这与陆离有关,费盈出去见陆离这点,费青还是清楚的。
拿起桌上都车钥匙,便起身向外边走去。
“去哪”费母眼光紧随着费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