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啸林在学院内暂无败绩,甚至连我都未曾占到过便宜。”张逸远说道。
“师父,徒儿今天听涂远程涂大哥说那黄继射得一手好箭,不知其言是实是虚,望师父讲教一二。”宋凌寒很是关心那黄继,想从张逸远中再探听一些事迹。
“黄继啊,涂远程说的不错,他确实弓法绝伦。”张逸远说道。
“学院真无敌手?”宋凌寒问道。
“暂无。”张逸远答道。
“他啊,从小就接触这弓箭,我想这些涂远程跟你说了,但不止是这些,他能有这一手,正是仇恨带给他的。”张逸远说道。
“仇恨?”宋凌寒不解道。
“坐下说坐下说。”张逸远招呼一干人落座。
“这黄继啊,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一家人本来生活的有滋有味,不料槐国兵起,我军接连败退,民不聊生啊,槐国之军以勇猛为名,但军纪可谓与土匪相差无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遇村则劫进城则屠,黄继的父母便死于这战乱之中啊……”张逸远感慨说道。
“这帮天杀的槐军,可恨我之父母也惨遭如此!如有一天能上阵杀敌,我必喝其血,啖其肉!”田瑞廷听罢冷声说道,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恨不得现在就去杀几个槐军解恨。
“唉,黄继冒死逃了出来,东奔西走,可他一个孩子能去哪,他手里一直拿着一把木弓,后来才得知那是其父黄延亲手送给他的,路遇槐军就杀,毫不留情,杀完就跑,就这样一直下去,最终饿昏在路上,也不知是上天造就的缘分还是怎的,正赶上陈家军征讨槐军右路大将周缇,路上见到饿昏的黄继,看他可怜将他送回军中养伤。”
张逸远说到半截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又说道:“他醒来后很是警惕的看着我们,以为我们是槐军把他俘虏了,然后陈院长一一讲后他才恍然,他听说过陈家军的名号,自然是感激万分,他把他的经历一说,我们自然很是同情,继而他道出了他想加入陈家军,我们不以为意,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本事?”
“可他的弓法却是出乎意料,陈家军兵临郁林城下与周缇对阵时,其硬是要到阵列中来,看他如此我们也不好再拒绝,只得给他一匹马,将其护在身后,与周缇军斗将时,槐国大将郭泊亲自出马,我军一将不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暗出一箭,正中周缇手下大将郭泊面门,其登时翻身落马毙命。见此情形,两军大骇,槐军骇的是郭泊,我军骇的是黄继,周缇军心大散,急忙撤回城去闭门不战。”
“郭泊可是槐军一员大将,随周缇南征北战无往不利,曾一日连下我国三城,诱名将于威进伏将其乱箭射死,成为当时槐国最有代表性的将军之一,不料郁林一战竟被一少年射死,可叹可悲啊。”张逸远说道。
“黄继以实力征服了我们,从而成为了陈家军的一员,他正幻想着如何上阵杀敌以报家仇,不料此时槐国皇帝请求和战,愿让长沙等地与我国,陛下见此自然欣喜不已,当即同意和战,战后册封,院长见天下暂定,不愿淌官场那混水,自请辞官下野教授武功。”
“皇帝也不在乎这个,既然天下已平,你这武将不就吃闲饭的?走或留随你,等到有仗了你再回来,于是也不多做挽留,赏赐了些许东西,各封个虚职也就罢了。”张逸远说道。
“原来黄师兄的箭法在几年前就已经闻名天下了。”宋凌寒道。
“是啊,郭泊一死周缇没了主心骨,军中良将又少,他自己又优柔寡断,只得坚守郁林为上,过了不到几日,槐国和战,郁林也在被让之列,周帅可算松了口气,二话不说就带兵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