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豪穹看罢一想,这定是朝中之人所送,可猜不透是谁。
陈豪穹把封一开取出信纸,上书着迎头小楷,即有气势又不输高雅,陈豪穹看了一眼便是一惊,这是当朝正二品西路镇守使,前西路讨槐兵马元帅韩敬霖韩帅的手书。
此人正是前文所提被高真时高相参了一本后被琼帝大骂的韩敬霖。
陈豪穹心想道:我自罢官后,这韩帅也不曾有书信于我,前几日谣说其欲兵变,我看这封信不简单。
陈豪穹想罢拿起信借着灯便看。
“兄闻弟讨槐战后,便罢官还乡,兄闻之于心不忍,弟转战数载,上却不予厚赐反遣回于乡,今琼帝任用高,赵二相,致使官场腐败,民不聊生,兄前日与那高真时因治兵之法引发口角,致使高真时上书琼帝诬告我等,后帝数奚落兄之过错,兄今对其已是心灰意冷,今屯兵南郡一带,后兄闻弟在乡设一学院,手下良将百余名,今欲请弟出山,共举大事,望弟斟而酌之,此举若成,你我高官厚禄,独掌朝政,岂不快哉。”
陈豪穹看罢心中便是翻江倒海一般,但他并无所动,前半段说的像是为天下苍生着想,欲除二相以平内乱,可这最后几句,让陈豪穹不得不多想,但陈豪穹知道,这信最后几句才是真话,至于前面的只不过是扯淡。
“将子仪叫来。”陈豪穹出门向侍卫道。
子仪便是徐钰川,子仪为其字。
侍卫领命而去,不到一刻钟,徐钰川赶来。
“院长,这么晚了有什么大事啊。”徐钰川笑问。
“哈哈哈,子仪啊,这天下又将不稳啦。”陈豪穹道。
“院长,如果我没猜错,可是那韩敬霖来信了吧。”徐钰川笑说道。
“不愧为徐大军师啊,哈哈哈哈,来,进来说。”陈豪穹闻言大笑道。
二人进屋各自落座,陈豪穹把那信给徐钰川看了。
徐钰川将信看了一遍,后暗笑一声:“院长,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说的是啊,有他一个西路镇守使,就有东,南,北三路,各地再趁势起兵,声势浩大啊。”陈豪穹说道。
“可您再看韩敬霖的最后几句,‘高官厚禄,独掌朝政,岂不快哉。’虽然各地起兵,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管内外,皆会土崩瓦解。”徐钰川分析道。
“话虽如此,可槐国若趁势进兵,那这局势可就不好说了。”陈豪穹说道。
“哈哈哈,院长,琼国能不能保住,就靠这一纸书信了。”徐钰川笑说道。
“此言怎讲。”陈豪穹问道。
“欲解此患,还需迅急破之。”徐钰川道。
“军师是说,趁韩敬霖还没准备好,直接灭掉。”陈豪穹说道。
“不错,他想兵变,但他太过信任于院长你啊,这书信皇上要是看见,能不派兵征讨?”徐钰川说道。
“可就怕皇上看不见,高,赵二人把持朝政,递个折子都费劲,更别说是一纸书信。”陈豪穹道。
“那可就得用咱们学院的人了。”徐钰川说道。
“咱们学院?谁?”陈豪穹问道。
“吴嘉安。”徐钰川一字一字地说出来吴嘉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