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钟伯这么当真,还真觉得是魂瓶作祟。我笑了笑,把手机递给了胖子。又跟胖子大致讲了一下钟伯收集魂瓶的故事。
胖子听完,轻蔑地笑了笑,“这也太荒唐了,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
眼镜也拿出手机,“‘也给我发了一条,说的是一件事。看来钟伯是真信。”
“这里的本地人挺迷信的,我以前怀孕住城中村的时候,那个房东可多规矩了,这个不能碰,那个不能动的。”梁老师无奈地笑着说,“跟他讲道理根本都说不通。”
顺着话题,大家开始吐槽起了这些租房遇到的奇葩本地房东。不过客观来说,老广还是很有特色的。他们不像老北京、老上海那么排外,但因为跟内地的文化不同,和自古以来一口通商的开放,老广的为人处世自有一派风格。他们对外地人无所谓排外不排外,心态是开放的,但自己的文化圈子又是封闭的。
就拿那些老广房东来说,对人很客气,礼数很到位,但习惯丑话说在前头,凡是跟钱相关的事算的特别清楚。我的那个房东,刚租下他这间房的时候,连厕所门的钥匙有几把都要写在租房合同的清单里,每个月的水电费也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微信转账一分不能少。
但他们也会尊重你的隐私和个人空间,住进他的房子,做什么,跟什么人住他不爱打听。也不跟你套近乎。
眼镜是老广,当我们说到老广抠时,眼镜表示自己从小深受其害,他老豆(粤语老爸)就是个超级抠的老广。小时候,那些亲戚从香港、海外寄过来的好吃的,他爸总是存着不给他吃。直到快过期了才拿出来,要是过期了还没吃完,也舍不得扔,硬是要吃完。
眼镜吐槽他老爸吐槽得正开心,电话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不用说,全桌人都知道是他那神秘的女朋友打来的。
眼镜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出去接……家里人…………”
我狡黠地看着眼镜:“知道,你妈查岗呢。”
胖子拿起筷子头,往我脑袋上敲了一下:“就你聪明。”
哈哈,好久没被胖子敲了,挺好的,胖子又知道打我了。
眼镜接完电话回来,就说有事得先走。梁老师一看8点半了,说还要回去哄小孩睡觉,也起身说要回去了。
胖子说自己也得赶紧回去看下小孩,让我送一下梁老师。
我突然脑筋转过弯来了,梁老师和胖子是妾有意,郎无情。胖子应该是想利用梁老师对他的好感,让梁老师帮他从流浪汉嘴里套消息。
很明显,梁老师有些失望,她客气地说:不用了,几步路有什么好送的,我就住在水塘边那条巷子的对面。”
“哦,难怪没有,上次在巷子里遇见您。我就住那条巷子。”我恍然大悟,“那我跟您同路吧。”
“哦,那行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