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下班啦?”
“啊?钟伯,是你呀。”我强打起精神答应道。
“哎呀,你的脸色太差了,嘴唇都紫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抹了抹额头不断渗出的汗,“可能是的,这天太热了。”
“走,我正好开车过来的,我载你一程。”
我也是实在走不动了,便直接跳上了钟伯的面包车。钟伯执意要送我回去,我说不用,一个大男人这点中暑不要紧的。
我也一直想不明白,钟伯要怎么把这车开进巷子里,他那个档口那么隐蔽,别说汽车了,自行车两辆并排骑都困难。
直到钟伯开到档口我才搞明白,原来钟伯档口对面那栋楼的后面有个路口,从那里可以直接拐进去。难怪没有,要不然钟伯收购的东西怎么运进去。
到了档口之后,钟伯问我要不要先在他店里休息一会儿,他先进仓库清点一下货,清点好了跟我一路回去。
“钟伯不用客气,我住得地方不就在前面一点嘛,那点距离还是走的动的。”
钟伯似乎有些急,他只说了句,“那你先坐一下。”就急急忙忙地进里屋了。
我下了车,在档口坐了一会儿,见里面完全没动静了,推门也推不开,可能钟伯在盘点他的值钱宝贝,直接给关上了。我敲门也听不到回应。
我实在是头晕,想回去睡一觉,便晕乎乎地走了出来,想着先回去,回头跟钟伯微信说一声就行了。
走的时候,我又朝楼上看了一眼,恍惚间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人。他那张黝黑的脸正对这玻璃窗,看着楼下的我。那不是那个流浪汉吗?!
我吓得又猛出了一阵汗,头更痛了,我下意识低下头用手按了按额头,等我再抬头,玻璃窗上还是像以前一样拉着遮光帘什么也看不见。
刚才遮光帘拉开了吗?
我头晕,一点也记不清楚,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但我猜应该是我的幻觉越来越厉害了,会不会我根本不是什么中暑,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我越想心里越怕,晕头转向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