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谢谢两位领导了,今天确实身体不舒服,我先去医院看一下。”
张老板一脸横肉努力挤出一个慈祥地微笑:“去吧,明天可以的话,还是回来上班。”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管他呢,怎么着也骗来小半天假。可想起刚才的噩梦,我还真有点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要是真出问题,我得早做打算,毕竟我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了。
想到这里,心情越发烦躁了。我决定坐地铁去医院。
地铁里,冷气打得很低,这个点车厢里没几个人,空气终于对流起来了。在凉爽的风里,刚才梦里的事情渐渐清晰起来了。
那只塑料白桶和那袋猪血尤为清晰,白桶、猪血、头皮、尸体………在乱如麻的碎片里,我渐渐理出一点头绪来。头皮也放在白桶里,猪内脏也放在白桶里,会不会是有人想用那桶猪血把头皮掉包拿下楼来。可为什么要用猪内脏掉包,其实给桶加个盖子也没人看得见呀?除非是有人看见什么了。
可流浪汉神志都不清醒,怎么可能这么缜密呢?而且他还拿猪内脏捉弄我,证明他觉得那个东西只是个玩具,如果流浪汉与屋顶的谋杀案有关,那背后一定还有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果这么简单,警察为什么不调查那个流浪汉呢…………
河边的那个案子,我去河边的时候现场已经清理干净了,可流浪汉还出现在那里,难道是现场留下了什么证物…………
想着想着,本来觉得理清楚的思绪又成了一堆乱麻。
如果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看来先得去一趟案发的屋顶,再得去一趟河边。对了,还有那天从废楼巷子里走出去的那个男人。
我又开始头疼,感觉整个脑子快要炸掉了。还好到医院的时候,还剩当天最后一个门诊号。我屁颠颠地在医院排了2个小时的队,却被告知得先做脑部CT检查,最快只能预约到明天下午的。
唉,看来只能硬着头皮跟张老板请假了。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张老板,却接到了胖子的电话。
“你在哪儿?”
“医院。”
“到眼镜这里来,他爸妈来了,说眼镜出事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爸妈也说不清楚,就说眼镜不见了。”
“中午不还在嘛?”
“你快过来吧,电话里说不出清楚。”胖子急了。
“好好,我马上。”
我也顾不上看脑子了,打了个车急急忙忙赶回城中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