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争第二场,雀阳阁吴枳胜!”裁判宣布道。
吴枳搀扶起易川,在众人目光下同易川一起走下了涅生场,可多么热烈的欢呼,也未撬动她面容几分欣悦,易川不解地转头问道“吴师姐,为何赢了也不见你欢悦?”
吴枳将易川背到身上,耐心的同一个姐姐般道来“这场我是替雀阳阁而战的,并非我自己,有何可高兴的?”
“切……”易川与吴枳几番交流中,二人渐渐熟络,说话也变得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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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羽已经先下两城,四大宗连续两场败于凰羽,这众目睽睽的,哪怕四大宗的宗主不在场,也能想象的到颜面挂不住了。
温冬含笑瞥了一下镜漓,言道“下场是你苏卷师兄的比试……”
或是因为这两兄弟长得太过相像,镜漓总是把对苏戈的厌恶加之在苏卷的模样上,虽知道他二人性格迥乎不同,但一看到那模样,镜漓就是来气。
温冬伸来一只手,捏了捏镜漓头发上的簪子问道“可是苏戈师兄送你的?”
镜漓回想了一番,当初自己快要离开孝瑶阁之际,苏戈师兄便赠了自己这一只青色的竹簪子,别上也甚是悦目,更有几分儒雅,久而久之镜漓也就习惯别这只竹簪了。
镜漓颔首言道“确是苏戈师兄赠的,温阁主怎么了吗?”
“这竹子是他们兄弟两彻夜伐竹为你做的……”温阁主道处此簪也是两兄弟的一番情意,让镜漓心中也有几分悸动。
“他们兄弟俩虽样貌相似,可这性格脾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不愧是这苏氏二兄弟的师傅,说的真是没错,一个整天如炸毛的公鸡,没得消停,一个温和谦逊,腹中书卷果然。
“也是……也是……”镜漓联想着自己脑中的苏戈苏卷师兄,对这番话深有体悟。
“下场又是块难啃的骨头……”温冬端举茶盏,顺来几口清茶饮下。
“骨头?苏卷师兄又不是家犬。”镜漓推理整顿了下这思维逻辑,不解地道来。
温冬一闻此语,一口浓茶噎在喉咙中,被憋的泪红了双眼。
“哈哈哈,丫头啊,温阁主意思是说下场不好打……”申国公也真是心宽,自己孙女这样的脑回路都能包容。
“哦……”镜漓小指翘在唇上慢慢拉长声线说道。
“不好打的骨头……”镜漓那血淋淋的话语一戳,遥遥,温阁主,申国公一时间都沉默不语,镜漓真的是个聪慧的丫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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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开始时已至午时了,太阳当空,场下的观众热情不减,呼声反而更高了,凰羽连胜两场能不叫他们兴奋吗?
“大哥加油!揍垮他!”苏卷不知从何起,这说话都那么随性口语了。
苏卷真是替这个弟弟头疼,袖了袖手无奈登上涅生场中央。
阴罗宗的弟子就是爱不走寻常路,登场也要特别点,只见这人旋转着衣襟飞身落在场中央,无声无息。
“九域争,第三场,阴罗宗鹿河对孝瑶阁苏卷!”裁判申明两方对战选手。
“孝瑶阁?温冬的弟子?”鹿河叉手把着佩剑问道。
“正是……”苏卷不管是敌是友,待人总是那么和气。
“哼!那个酒鬼……”鹿河捻了捻发丝,言道。
“九域争,第三场,开始!”裁判也真是机灵,宣布完举着旗子就溜,生怕二人出手伤了自己。
鹿河松开盘绕的双手,将自己底细报来“阴罗宗鹿河,植灵,兽灵,双灵者。”
苏卷一闻便起了疑惑,植灵与兽灵是两种极为冲突的灵体,他为何能同时掌控这二灵?
苏卷没再细想,依礼数也报来自己的底细“孝瑶阁,苏卷,植灵灵者。”
一个是双灵者,一个是单灵者,这已经是天差地别了,但无妨,灵的强大不在于多少,而在于灵的使用者。
苏卷舞开衣袖,玉白色的衣裳如云雾流动,一霎时,普天之下,招摇下落一片青竹叶,如同雨幕密集,苏卷上场便将主动权牢牢掌握于自己手中,化涅生场为自己的领域。
“别忘了,我也是有植灵的……”鹿河在漂落的青竹叶中一道阴森的目光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