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听闻这少年名字后牵着镜漓离开了牢房,或许是从这少年身上看见了自己,温冬对何归有了不同的印象。
回去的路上,镜漓就曾问及温冬道“温阁主知道棠音源吗?”
温冬未做回答,他将镜漓拉上马背,言道“为何这么问?”
镜漓抬起头望着城中的天幕,那苍穹中的云无所依地飘向远方,镜漓言道“我只不过想知道家在哪……”
温冬还是一如既往地浅笑安然,牵着马匹走过了泊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温冬言道“家在哪都无所谓,若入了凰羽,这天下便是你的家,所以你要用你的能力去保护这个家……”
镜漓摇摇头,她不赞同温阁主的说法,自己能力浅薄何来如此远大志向,或许这两者之间还是会有不同吧。
回到府上,班九歌自来熟地坐在院子中独饮小酒,见温冬回来了,举杯挑眉,言道“小温子回来了,来来,喝酒。”
温冬以手推去酒杯,拉着镜漓径直朝书阁走去,班九歌灰溜溜地跟在二人身后。
温冬对班九歌询问道“穆琼阁主和龙阁主到哪了……我们来了城中已有多日,按理说他们早该到了。”
班九歌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按在桌上,言道“阁主半途传信将他们召回了凰羽,好像是去处理荒北的事情去了。”
温冬坐在木椅上,抬起眼将窗外望去,这泊雀城内近日夏暑已消,凉秋送爽,庭中的树叶渐染昏黄。
“确实到了这个季节了……”温冬自言自语起来。
“温阁主,二殿下在门外想见您。”书阁外走进一位侍女言道。
温冬起身撇了一眼班九歌,对下人吩咐道“让殿下进来吧!”
随后陈灵图很快只身一人来到了书阁之上,此人与温冬初见时大有不同,行事似乎再没以前那般我行我素。
“见过温阁主班阁主。”陈灵图作揖言道。
温冬拍了拍镜漓脑袋,对她讲道“丫头,你先回去吧。”
镜漓小嘴一撇,不乐意地挪着脚步离开了芝华宫。
陈灵图转身看着镜漓走远,望着镜漓的背影言道“想必凰羽主阁弟子必定灵力不凡吧。”
温冬笑面打住了陈灵图,言道“殿下,今日找我来何事?”
陈灵图讲明来意道“明日是凰羽讲学之日,我特意为温阁主准备了一场好礼,不知温阁主可有兴趣?”
班九歌瞧着眼前的陈灵图阴阳怪气的表情,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上前言道“殿下心意我们心领了,只是讲学之事乃凰羽此番之行的要事,恕在下不敢耽误。”
陈灵图眼神一挑,频频颔首,言道“我想温阁主一定回去的,毕竟是方场围猎这样的好戏,温阁主怎么会错过呢?”
温冬倒是对他的话语挑衅满不在意,抱拳言道“谢殿下告知……”
陈灵图邪魅地勾起嘴角,随后转身摇摇手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我等着温阁主!”
班九歌不解地立刻抓住温冬的手臂言道“我们此行讲学才是要事,为何要答应他?”
温冬将桌上的竹简拿起握在手中,抬起头言道“南齐的方场围猎不是狩猎野兽,而是狩猎活人……”
班九歌一时语塞了,这陈灵图是明摆着要与凰羽对着干,凰羽下山进述凰羽之道为的就是弘扬生灵之义,仁义之节,他们却在凰羽讲学之日公开大肆屠杀活人。
南齐的方场围猎是以活人为猎物,大多都是地牢里的死囚与重犯,温冬此去是因为他明白何归也会是其中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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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牡府,是南齐君上特赐秦家的一座府邸,此府内集奢华金石玉礼珠器于一府,为的就是彰显秦家对南齐皇族的地位何其重要。
“凰羽的人近日在城中可有什么举动?”
“禀大人,一切无异。”
秦关擦拭着手中的配剑,手指顺着剑锋划过,他开口道“那日殿上的刺客现在怎么样了?”
“禀大人,任凭刑狱的怎么拷打,他只字未吐。”
秦关将手中的剑立刻插回了剑鞘,转身面向着堂前的雍和兽纹,言道“明日他就会说了……”
“还有一事大人,那日殿上随行的戏舞团的舞女们都被温冬带走了,温冬特意请命国王放了这些人。”下属低着头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