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我侄儿那人,位高权重,臣妾不敢说,也不能说啊!”尹德妃悲痛欲绝。
“朕倒想听听,什么位高权重的人居然吓得爱妃如此?”李渊黑着脸,怒道。
“陛下何苦为难臣妾,那人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臣妾若是说了,必定会让君臣离心,社稷动荡,妾亦会背负上后宫干政的罪名,所以,臣妾恳求陛下,不要再问了。”
“你呀,就是心善,可爱妃要知道,这个天下都是朕的,无论此人是谁,在朕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爱妃宽心,还是把实情速速告知与朕!”李渊安慰着。
“陛下!”尹德妃坑坑巴巴,犹豫了半晌,这才道:“就在今日午时,我那侄儿找到掳走他小妾的贼人时,他本好言相劝让贼人放他小妾回去,也不打算追究其责,可谁知那贼人不但不理,更扬言说让我那侄儿少管闲事,否则必定杀他后快。”
“那贼人甚是勇武,曾听说他一人斩杀过五个悍匪,我那侄儿不忍下人受伤,更不忍小妾落在贼人手中受苦,正左右危难之际,却……”
“却什么?”李渊追问道。
“却见莒国公唐俭带着侍卫忽然驾临,我那侄儿本以为此局有救,却没想到……没想到救人不成,反落的家破人亡……”尹德妃说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很好!居然是唐俭,朕看他平日里恭恭敬敬,却没想到私下却是这般摸样……”李渊面沉如水道。
“陛下,或许此事另有隐情呢?臣妾也只是听到宫外传来的消息,虽然悲痛,但却不想让陛下君臣离心,或许莒国公此举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呢?还请陛下明鉴!”
“你呀,你让朕怎么说你才好?你这心地太善,岂知人心险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人求情?这唐俭分明就是喜欢那贼人勇武,所以想收到麾下,杀你那侄儿也只是卖好与那贼人。若不然他一个国公怎么会恰好到此?”李渊越说越气,
“胆大妄为!实在是胆大妄为,好一个唐俭!枉朕平日对他如此信任,此事朕定要严惩不可!”
“陛下且息怒,想来那莒国公怕也是迫不得已,臣妾听说,跟着莒国公的护卫,似乎都是秦王殿下的亲兵,此话臣妾本不想说,可也怕其中另有隐情,到时冤枉了莒国公。还请陛下三思啊!”
“二郎?”李渊眉头皱起。
“陛下,臣妾心想,此事还是算了吧,毕竟此事涉及甚广,为了不影响您父子的和谐,我那侄儿一家的冤屈,就当是他们命苦,只是希望他来世再找个好人家吧!”
“爱妃安心,此事朕自有决断。”
……
次日,下了朝,李渊就把李世民和唐俭唤来。
“尹二狗的事情,你二人作何解释?”李渊上来便直奔正题。
唐俭在一边恭谨的站着,沉默不语。
而李世民却是拿出一份案情报告递了上去,道:“父皇,此事详情都在其中,那尹二狗鱼肉乡里,草菅人命实在该杀。”
“朕传你二人来时可未曾说过所为何事,二郎为何能未卜先知呢?”李渊看都未看,却意味深长道。
“父皇为何不先问案情,反而却质疑儿臣?”李世民直言道。
一旁的唐俭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秦王殿下平日里就性情刚烈,如今有了更大际遇,说起话来更是直了三分,万一陛下发怒,这最后倒霉的人还不是他老唐,殿下坑我啊!
“先不说这案情如何,单就你滥用私刑一事已然犯了国法,如今倒好,朕刚问几句,你却委屈了?”李渊气道。
“滥用私刑一事,儿臣认了,可这尹二狗一案却是罪证确凿,父皇若不信,可遣人去乡间一问便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