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梅和二后生开车向德汗塔拉山煤矿生活区急驰,他们在教导处了解到凯玉的家就在矿区的生活区,凯玉的父亲是个下窖的煤矿工人,母亲在她们居住的社区做保洁。
“嗨!小老弟,你以前开过车没?”云梅问二后生。
“开过,我们家的四轮车,我天天开着它下地干活。”
“行,有开车的基础,学车就不会费劲,你有空我考考你的车技,要是行的话你就到驾考中心考个驾驶证。”
“怎么,云姐,不想当我的司机了?”二后生趁机和云梅开个玩笑。
“当公安,你就得学会开车,不然去哪儿都不方便,还怎么办案。”
“哦,倒也是,云姐,听你的,我有空就去考个驾驶证。”二后生答应着。
车驶进矿区,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味道,车外面满天灰尘,矿区的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满脸煤黑的人。
“云姐,这些满脸煤黑的人是干啥的?”二后生问云梅。
“下窖挖煤的,这些人很辛苦,又是冒着生命危险。”
“哦,我以为就我们农村人不容易,原来生活在城里的人也不容易。”
“原来你是井底之蛙,现在从井里上来了,终于看到外面的世界了。”云梅向车窗外看看一处平房的门牌:“我们到了。”
云梅的警车停在路边,周围不一会儿就围上来几个人,两人下车按门牌找到凯玉的家,发现大门上挂着一把锁,锁己经生锈的很厉害了,云梅和二后生对视一下,二后生转头问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家谁知道凯里的妻子陈香艳去哪里了?”凯里是凯玉的父亲,陈香艳是凯玉的母亲,这些信息是云梅和二后生在市十中教导处学生档案里了解到的。
“好像去市区打工了,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人群中一个男人对二后生说。
“警察同志,这个房子前段时间半夜有响动,好像闹鬼啊!”另一个男人说。
二后生转房周围看了一圈,发现西面院墙上有人攀爬的痕迹,二后生想:要不是有
小偷进来,就是这家的主人前不久回来过,也说明这家主人就在离家不远的地方。
“这家人真是太可怜了,老老实实的矿工凯里,好不容易才讨到老婆陈香艳,两人辛辛苦苦把女儿凯玉抚养大,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却发生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心痛,要不凯里怎么会跳黄河自杀,连尸骨也没留下,女儿火化的时候竟然丢了一只左手,为了凯玉火化有个完整的尸体,她妈妈只好用糕面做了一只手,真缺德,有人竟然偷死人的手臂。”一个男人在二后生旁边絮叨着。
“请问您是?”云梅问那个男人。
“哦,我是凯里的邻居,也是工友。”
“哦,这是我的名片,这几天你要是再听到这个房间里有动静,麻烦你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云梅把一丝希望寄托在这个凯里的邻居身上。
“好了,云姐,我们走吧,这条线索又断了。”云梅和二后生一无所获,只好悻悻的开着车向市里走去。
“嗨,二后生,你为什么没用罗盘,用你的罗盘算算陈香艳在什么地方呀!”云梅故意对二后生说。
“我已经看过罗盘了,这家人的怨气已经不在这里了,移到了别处,至于移到哪儿,我也不知道,我还没有师父的技艺深厚,算不出具体位置。不过我忽然记起一件事情。”二后生若有所思的说。
“哪件事情?你倒是快说呀?这眼看一天过去了,你还不着急?”云梅的毛花眼又瞅了二后生一眼。
“云姐,你给我介绍两起案情的时候,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两起案件一个是女保姆,一个是女保洁先发现的,我们有必要见见这两个人,详细了解一下案件的经过,看能不能找出些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