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冯宅。
冯宝得到消息便立即赶了回来,此时酒仙已经重新包扎了伤口,喝了药躺下休息。
冯宝见酒仙伤势平稳了些,不敢打扰,轻轻从房间出来。他就向黎叔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关切地问陆亦明:“竟然有人跟踪你?难道是那个尚记的人?”
不是这么简单,自己刚刚进城的时候他便偷了自己的马,那时自己还没进黄记药铺。他可能是先前与自己有私仇的人。陆亦明心中想道,却没有开口。
陆亦明脑中没有头绪,他先前只和明教打过交道。是四爷?他放了自己说不定是在搞什么阴谋。是明教其他派系?反正跟踪自己的人多半就是明教的人。
“看起来就是个劫财的匪徒...”黎叔看陆亦明反复思索着没有开口,便帮他答道。
“他能伤了酒仙,看来不是一般的匪徒,我看极有可能就是尚记的人。我要亲自回去禀报东家,黎叔你要看好酒仙。陆兄弟,你也受了伤,赶紧回屋休息吧。”冯宝说完,便吩咐了马车,出门往城南而去。
夜晚,城北茶楼。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刺客在唐莺长期包下的包间门外禀报,听到唐莺唤了一声,便进屋行礼。
唐莺的位置正好可以从窗内望向一家黄记商铺,陆亦明每天都会在这里出现,然后待上半个时辰。现在早已过了陆亦明离去的时间,唐莺还一直待在这里喝茶,想些心事。
刺客有些心神不宁,稳定心绪后才向唐莺开口禀报:“九主子,老叔受伤了!”
唐莺手中茶杯一紧,转过头来问道:“伤得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手臂中了一刀,只是外伤,并无大碍,如今在后宅休息。”刺客回答道。
唐莺的手微微松了些,缓缓问道:“怎么伤的?”
“他跟踪陆亦明被发现,一个酒鬼用伊氏剑法打败了他...他说自己不是这酒鬼的对手,这个酒鬼跟伊尹大人可能是同宗。”
“那个陆亦明怎么样了?没有伤他吧?”“没有。”
“嗯?他怎么跟伊氏的人搅在一起了?”唐莺自言自语道。
“九主子,我们还跟吗?”
“不必了,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
“属下明白!”
深夜,宣城。
元真有要事来报。尚弦月让元真看住陆亦明,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却被他的人看到了今天小巷中的打斗。
还有其他人跟踪陆亦明?这样的消息恐怕需要立即向尚弦月禀报,于是他连夜赶到了宣城。
尚弦月正在书房与伊尹商讨疫情稳定后,明教南方起事的步骤。听到元真来报,便招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