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不免嘴角抽搐,这哪是好纸?恐用于擦腚,皆都惹嫌!
此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无法看出自己所绘何物,自己画的真有那么差劲吗?
见田丰将蔡伦纸铺于桌面,陆康上前一瞧,没错!画,并没掉包!
苍黄纸张,一U型马蹄铁,自己勾画的清清楚楚。
抬起头,望田丰一眼“大人真没瞧出,此物用处?”
田丰仔细查看片刻,终还是没有瞧出一二,不禁站起,双手拱起,面对陆康“本官还真未瞧出,请小友示下。”
陆康不禁,细瞧田丰一眼,此人真是田丰?
这如此简单明了之物,他竟看不出所以然?
“田大人真看不出所以然来?您再定晴一瞧?此物用于,战马之身。”
田丰眉心紧皱,仔细打量起。
见田丰还是未看出所以,不禁继续开口“用于马蹄上。”
田丰眼睛瞬息瞪大,呼吸急促,死死盯住纸张。
之后,瞬息抬起头,紧盯陆康“汝到底何人?今将此献吾,皆为何意?这是汝的设想,还是出自他人之手!”
陆康微微一笑“此时天下,此物大人是第二个人所见,至于献给元皓兄,主,目的确实有二。”
田丰紧盯陆康神色“汝竟知,吾字号?汝认识吾?今一切,又欲意何为?”
“元皓兄,深受百姓爱戴,又博学多才,连袁公皆看重,吾岂能不识?吾来此,意其一,以此,求一官!”陆康神秘一笑。
田丰一愣,疑惑问之“求官?如此物,真借汝之手面世,无论送哪位诸侯,皆可高官厚禄,云云高坐,皆可将汝,奉为坐上宾,汝为何寻吾这里来?吾也就一小小冀州牧罢了!”
陆康继续笑,曰“这正是吾其二,此物还需借元皓兄之手,呈上!至于呈谁,吾不在乎,吾只需求一县令,不想被众人所知!”
田丰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不可,此物甚是神物,吾不可小人行径,吾帮不了汝,还望见谅!”
田丰语毕,双手持前,对其一鞠,表尊敬之意!
陆康苦笑一番,上前小心折起纸张,对田丰拱了下手,转身朝门离去,嘴里嘟囔道“哎!天下大乱,只想求一县令,安稳偷生,奈何都求不来。恐这此物,不知何年,才会有人想出了哦!”
“小友且慢!”田丰在其后说道。
陆康回过头,颓废,失望,无奈,皆浮现于脸“元皓兄,叫吾何故?”
田丰望其神情,心中不忍如此良才埋没“小友为何不将此图献予袁公?他乃位居三公,此次又是十八诸侯之首!如献予袁公,谋一安身之地,皆也不难!”
陆康玩味一笑“色历而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可不是一明主!况且吾不习惯,居人篱下,放于他人之眼,故所吾看不上他。”
田丰眼灼热,顿时来了兴趣“哦?位居三公之位,小友皆看不上,那不知小友望这天下诸侯,谁能入小友之眼?谁又可被称为明主?”
“明主需爱惜百姓,以百姓之苦为苦,以百姓之乐为乐。”陆康随口而答。
田丰眉稍皱“你口中明主所说,难道是刘备?刘玄德?”
陆康被田丰这一语,差点没缓过神来,田丰脑回路,怎如此之大?观其色,田丰对大耳朵刘,甚是不喜!
“元皓怎会想起大耳朵刘?那厮虚情假意之辈,莫在吾面前提起!”陆康假怒。
田丰见此,哈哈大笑“大耳朵刘,虚情假意之辈!哈哈,如此看来小友也是性情中人,午时,不妨吾二人,好好酌饮上一杯如何?”
陆康眼神微亮,心里暗道:果真被自己赌对!看来这田丰和刘备之间,甚有不知为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