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玄脸上火辣辣的疼,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中刀刀猛进,身上残存的力量在不断消逝,手中长刀已然渐渐抵挡不住那千变万化的剑法。
却是惊叹,仙门之中,竟有人能年纪轻轻就将一门功法练到这般程度。
他方才骇然急退,眼前一花却见靴底直直朝他的脸踹了过来,那脚上蕴含着悍然的力量,一脚便揣在他脸上。
身子似风筝一般划过天际,他摔倒在地上,嘴中翻腾的腥甜猛然吐出,抬眸便见黑衣女子把玩着手中长剑,不疾不徐的朝他走来。
每走一步,九玄便觉得地面像是摇晃了一般似的。
白初游刃有余,而他强弩之末。
“你杀了我,究极楼不会放过你的。”
白初蹲下身来,打量着早已浑身是伤,毫无反击之力的九玄,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别说的好像我会放过究极楼似的!?”
“你!”九玄胸膛微微起伏,咬了咬牙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欺负你啊。”白初唇角笑得三分邪肆,眸子里恰恰闪过两分邪恶道:“谁让你们看我玄天宗好欺负呢……”
敢欺负我哥,这可是我抱的大腿!
“你!”九玄气血翻腾,喉头一甜,强行压制了下去,嘴唇上染上绛红色,眯着眼睛恨恨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初挑了挑眉,眸光里闪过一丝讥诮,饶有兴味道:
“有意思,本来是我要杀要剐的,可你这么说,我偏不!”
就在九玄愕然之时,一道符箓忽然落在他眉心,符箓上的朱砂符文顷刻间消失钻入眉心,他只觉身体在一瞬间像是浸泡在万丈火焰之中,下一刻又及至冰川极地。
冰火两重天,如此反复,似乎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肌肤都陷入了一场与死亡的拉锯战。
“中级三品两极冰火符,”白初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好心解释道:“此符箓本是为了对付山脉之中的妖兽魔兽,我见你用在你身上也算是合适啊!”
九玄瞪着眼睛,眸子里滔天怒火,眼睛却早已红了,下一刻却又被那冰火两重天折磨得在地上翻来覆去,粗喘着气。
“究极楼不会放过你的!”
那威胁却早已少了味道,白初刚耸了耸肩想说,不放过就不放过呗!
下一刻,却见本在地上打滚的九玄不堪受辱,摸了旁边的长刀摸了脖子。
白初蹙了蹙眉,破有些不满意,但见一团魔气从一动不动的九玄身体里飘了出来。她怔愣了片刻,却是倏尔一笑,咬破了手指,竖起手中长剑,牵引四周的天地法则,唇边念念有词:“诸天神将,驱邪诛魔。”
不过眨眼的功夫,长剑剑身上便出现一道繁杂的符文,白初挥动长剑,朝那团魔气刺去。
长剑咋一接触那魔气,那魔气立马被吸入了长剑之中,连带着剑身上的符文也消失不见。
白初接过从空中坠下的长剑,啧啧称赞了两声,倏尔便见剑身上多了两个字九玄。
想不到这九玄与寻常魔修还不一样,方才竟然金蝉脱壳弃了躯体妄图逃脱。
既然你敢欺负我哥,我也不介意把你关入小黑屋。
千八百年的,看你怎么欺负人!?
至于究极楼,只要她不说,谁知道她一人血屠了这所有魔修?
白初拍了拍沾灰的手掌,走过去将躺在地上许久的白栖拉了起来,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脉搏,见他身上的气息稳定不少,体内的天地灵气充足饱满,就连受伤的经脉也修复得七七八八。
瞥了一眼九荒无极剑,啧啧赞道:“我哥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她伸手便要触那早已安定下来的九荒无极剑剑身,一股酥麻的电流袭来,手迅速弹开。
“你是谁?”
身后传来略带冰凉的声音,语调淡淡,却恰似带着一股让人难以言喻的疏淡。
白初转过头便瞥见缓缓行来,气度非凡的燕寄桑,却见他眉眼之中带着几丝探究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