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她言笑晏晏,脸上别提笑得多甜了。
白绫孀微微一怔,似是对她的反应有些不满意,白初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简直让她忍不住碾碎。
她复又眉目一转嫣然一笑,已然坐到了床沿上,恰似个知心大姐姐一般拉住白初的小手,关切道:
“千寻,你那日在山中受了惊吓,可还记得是谁人伤了你?”
啧啧,这语调虽温柔似水,可言辞却是杀机重重。
白初眨了眨眼睛,想将扣在脉门上的手剥掉,奈何白绫孀却笑得越发凌厉,死活不放弃扣住她脉门的机会。
索性她也就放弃了,笑道:
“师姐那日就是你将我绑下山要活埋的啊,顺手便将我出卖给魔修当炉鼎。”
白绫孀眸子里闪过一丝怨毒,稍稍惊愕之后,便要朝白初的脉门用力。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说一遍试试!”
这白千寻素来被自己欺负惯了,今日竟然敢拂逆她的意。
她就不信治不了白千寻这个蠢货!
白初心底默默啧了一声,心道好话不说二遍,眼瞅着白绫孀在暴怒的边缘,也不与她废话。
“啪”的一声猝不及防在房间里响了起来,白绫孀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白初趁着白绫孀懵的当口,手腕一翻挣脱了束缚,被子一掀,伸脚便将白绫孀给踹到了地上。
“你!”
白绫孀如果说被一巴掌打蒙了,那么此时此刻便被这一脚踹得直接怒火飞扬。
“哥!”白初望着门口有些诧异的惊叫了一声。
白绫孀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白初抄过床上的瓷枕准确无误朝她扔过去。
等白绫孀惊觉不对,转过头来一张脸硬生生与那瓷枕面对面亲密接触,额头上直接被砸破了皮。
“白千寻!!!”
怒吼声在房间里此起彼伏,白绫孀素来冷静的面容上崩坏得不是一点两点,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她死死盯着白千寻,目光凶狠毒辣起来,握了握拳头道:“看来我太久没整治你了!”
“爹!你怎么来了!”白初再次惊呼一声,瞪着眸子望了一眼门外,煞有介事的模样。
白绫孀哪里肯信,方才这死丫头都敢踹她的,指不定又是什么鬼蜮伎俩,可见她手头除了被子也没什么别的可扔。
稳重起见,以免与宗主一峰撕破脸,还是忍不住别过脸迅速往门口望去。
等她迅速转过身来,下意识便要去挡,迎面而来便是一只瓷碗,刚碰触到她的脸就洒出冰凉的药液,黑乎乎的汤药直接从她脸上浇灌下去。
一袭白衫沾染得狼狈不堪,哪儿还有半分飘飘欲仙的模样。
“白!千!寻!”白绫孀气得身体颤抖个不停,手掌紧紧握了起来。
竟然被这种谎言给骗了,还引得这一身狼狈!袖中短剑入手,顷刻间染上冰霜。
白初斜唇一笑,正准备咬破手指再画上两张符箓扔过去,却骤然见门口出现的人影,脸上却是笑得僵硬。
等等,她现在是宗门大小姐,为什么要自己去爆破了白绫孀?!
不!她这次坚决不自己动手砍人头,坚定不移的做一朵娇花才是她的人生目标。
娇花会玩儿爆破符么?不会。
至少在人前不会。
“师姐,我哥来了……”
白绫孀上了两次当,坚决不去看门口,一步一步禁逼,眸光如冰似寒:“你以为我会信你!”
这次不将她整治得服服帖帖,我便不姓白!
白初唇角抽了抽,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被子,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朵病弱的娇花,好意提醒道:
“我爹也来了……”
白绫孀冷笑了一声,“还跟我扯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