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已经有不少好手,赶往湖心屿,张雍杰环顾左右,心理莫名的一种激动,瞧这阵仗,显然是有强敌到来。不知道这强敌是何等人物,竟然弄的千岛四面八方的弟子都赶来。
远处农房大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物。张雍杰定眼望去,只见庭院之中挤满了诸位师叔师伯,众人各说各话,异常吵杂。
此时屋内走出三名外人,当先一人约莫有三十五六岁,书生打扮,长剑架在千岛门门主方万山的脖子上。随后出来的是一名青衫道士,手拿着一把浮尘,轻轻的摇动着。另外一名却是一名肥胖和尚,满脸横肉。两人一僧一道,均有四十好几的年龄。
看着掌门被挟持,诸位千岛门弟子纷纷大吃一惊。心中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一时间呆呆的停留在原地,将这三名外人围在院内。
此时一名锦衣少年,当下抢出喝道:“哪里来得狂人,竟敢挟持我爹。”说罢长剑一挺,朝那中年书生挑去。那中年书生看也没有看一眼,长剑便被那青衫道士的浮尘卷中,叮铃几声,断成几截,洒落在地。
张雍杰识得那锦衣少年,名叫方卓,正是门主方万山之子。张雍杰随时见着方卓都觉他身穿锦衣,一副富贵人家子弟模样,趾高气昂,因此对他向来没什么好感。这时候方卓被青衫道士的武力吓的呆了,再也不敢言语,张雍杰见状暗自骂道:真是废物。
方万山另一名儿子方良见此情景,当下悄悄的来到沈玉刚耳边,轻轻的说了一些话。
沈玉刚是千岛派第一高手,其武力修为已然达到了上代门人的地步。他虽然不是门主,但是遭遇如此变故,千岛众人均盼他能拿个主意。
那书生三人,环顾四周,将目光停留在沈玉刚面前。沈玉刚并不回避,朗声说道:“阁下与我派有何纠葛?何故挟持本门门主?”
方万山自从被挟持,一直是闭着眼睛,此时方才睁开眼睛,急道:“沈师弟,此刻开始,你便是本门第十九任门主。”
说完竟欲咬舌自尽,众人大惊,沈玉刚喝道:“师兄不可糊涂。”那书生亦察觉到方万山欲自寻短见,当下连忙点住方万山几处大穴,让他全身动弹不得。
这时候人群之中突然走出一名千岛男子,张雍杰远远望去,识得这人是周义伯周师叔。周义伯年轻的时候,曾游历四方。张雍杰心中想道:“周义伯十年前被人废去武功,回到千岛之后,已是手不能挑,肩不能提。如此局面,他竟然抢险上前,难不成这三人正是当日的仇人?”
果然见那周义伯喝道:“诸位师兄师弟,这一僧一道,正是北方天海妖教的佛道二妖,青铜道人和黑铁和尚。”
众人此时听见天海妖教四个字,心知此事难以善了。洪武年间,千岛派和北方天海仙教乃生死对头,双方大小交战不计其数,损失了不少人,结下了血海深仇。而天海仙教被世人习惯性的称为天海妖教。
接近两百年过去了,如今千岛派也不是当年那个天下第一派的千岛派。而天海仙教自从土木堡之变,北京保卫战之后被打残,近些年来差不多消声匿迹。天海仙教差不多已经成为了一个符号,成为了历史。此时听到天海妖教几个字,众人纷纷好奇,目光齐刷刷的朝那三人张望。
张雍杰看了两眼,心中想道:“这天海妖教果然是乱七八糟,取个绰号叫青铜道人和黑铁和尚,青铜对黑铁,装模做怪。但不知那书生又叫什么名字?难不成叫什么黄金书生?”
沈玉刚凛然道:“周师兄,当日就是这黑铁和尚打伤了你吗?”
周义伯摇头道:“不是,是凶和尚铁肩,和这些人是一伙的,现下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那书生见众人唧唧咋咋,朝那青铜道人使一眼色,那青铜道人当即会意,朗声说道:“传言汉人江湖三家四派之鼎盛,千岛派虽然不在其中,但想来千岛好歹也是故元末年天下第一派。因此我仙教三人同时前来,不料门主竟然如此脓包,在本座手上过不了三招。”
他这话原本说的不错,此次前来,原计划三人同时偷袭门主方万山,却不料方万山还接不住他单枪匹马三十招,因此便大大小看了千岛派。为了威慑众人,故意将三十招说成三招,反正那方万山此时已经不能说话了,无法拆穿他的谎言。
只听青铜道人接着道:“区区千岛,还有何人才?上前来领教青铜爷爷的厉害。”
张雍杰恨那青铜道人说的狂妄,心下不爽,当下捡了一枚瓦砾,欲朝那青铜道人头上扔去,要叫他大大出丑一番。
身旁李小欢,席军席勇等不少弟子见状,均知张雍杰要干什么,当下纷纷附掌于张雍杰身上,张雍杰只觉几道劲力源源不断从身旁涌来,汇聚于手指,这一瓦砾去势竟然强大了几十倍。
青铜道人余光察觉到了瓦砾,当下一甩浮尘,向那瓦砾打去,却没有想到那瓦砾来势甚大。只好连忙催动内力,将那瓦砾击的粉碎。张雍杰吃了一惊,心中思量这人武功还真是不错。
那书生环顾四周,原计划此次趁着千岛门休假的时候,悄悄潜入湖心屿,将方万山劫走,逼问他一件重大秘密。但不知怎地走漏了消息,现下千岛门弟子越来越多,看来其中也不乏好手的存在。心想这群起而攻之,只怕是不能脱身,当下心中一阵发毛,故作镇定道:“若是单打独斗,咱们兄弟三人也便依照江湖规矩来办。若是尔等以众敌寡,那咱们兄弟三人也只好大开杀戒了。”
黑铁和尚双手合十道:“本座虽不愿多伤人命,但也不能任人宰割,各位施主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