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筹啊,我这辈子参加那么多酒席就没见抽出过勇筹。”一位老封君说道。
“我倒是有幸见过一次勇筹的比拼,但是是在我家老大举办的宴席里,那日出席的都是武将,抽中的人,一人关进一个虎笼里,呆足一刻钟,你还别说,要么就能吓住那畜生,要么就杀了那畜生,否则如何能平安待够一刻钟。”另一位坐在她邻桌的诰命夫人边说边轻拍自己胸口以示惊吓。
一妙龄少女见状也问道:“勇筹如此可怕,只有这一种比试方式吗?比勇气只有这种才算勇气吗?”
有些见识过的已经脸色刷白:“到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但是得看抽中那种方式,另外两种也不好受。曾有人吓得直接认输的,那便罚酒了事,但是也有硬要进行的,我曾见过有人在比试的时候吓得直接哭爹喊娘认输,那还不如一开始便认输呢。”
茜如倒是也听得手心出汗,这怎么酒筹还玩那么大呢,一转眼,一旁的灵如也是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她紧紧握住茜如的手仿佛再三确认的问道:“大姐姐,这这应该不会选中我吧,我这衣服颜色既不素净,但也不算最是华丽。”
说着她仿佛刚发现茜如穿的是乳白色,大声惊呼:“大姐姐,你这裙子,衣服浅者,就是你呀。”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投射过来,还有的人连连点头:“看着倒是,这柳姑娘应该是我们在座衣裳颜色最素净的了。
茜如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这些人,是要推自己出去参加吗。
这边仿佛发现什么新事物般,大伙都一致认可是茜如穿得最为素净。
大食使臣夫人身边的丽丽倒是问清楚事情之后焦急的看着茜如这边,这柳姑娘怕是要被大岚的女眷推出来参加了。
周平林也听到了殿内的异动,她不屑的讥笑了一声,悄悄对着自己祖母说道:“祖母您看,这勇筹一出,还没确定大岚和番邦那一边出的是衣裳素净者,那一边出的是衣服鲜好者呢,倒是自己都已经选好了要推出来的人了。
齐国夫人摇摇头,轻叹了说道:“这推人也是有技巧的,你瞧哪怕是大岚这边选到的是衣裳鲜好者,也没人敢选你出去,因为皇后娘娘在这,谁挑头选了你,便是要和皇后作对,那大家会选谁呢,无非就是现场没长辈依仗的,或者是家中官位较低的。”
说完,齐国夫人冷静的看着殿内已经开始形成公推之势的女眷们,目光冷清。
陈尚宫见众人都看清楚了勇筹,方才开始宣读勇筹的规矩:“勇筹,各择一人参加,一选衣裳最华丽者,一选衣裳最素净者,具体公推决定。此勇筹筹令为‘牢笼’,牢笼便是选两头猛兽分别关于笼中,笼中置一香囊,时间短拿出香囊者获胜,可使用现场提供的工具。”
“这还好是牢笼,不是困笼,牢笼可以用工具将香囊挑出来,困笼是要入笼内的。”众人窃窃私语。
皇后思索再三,嘱咐身边的大宫女锦织:“你去兽园那边,借两头猛兽来备着,记住,悄悄选驯化好的,今日宫宴不可见血。”
锦织谨慎的点点头。
陈尚宫继续主持本次酒筹,她打量了一下四周姑娘的衣裳颜色,说道:“现在各位身后的宫女手中都有一枝寒梅,大家可自行取用,若觉得谁是衣裳最符合的二人,便将那寒梅放到她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