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啊,”独孤裕点点头,“这就是一个鬼神之志,但是这鬼神之志是有根据,只是这根据不在北境。”
“那在何处?”
“龙栖宫的文献阁里,”独孤裕这句话说的分外清晰,“五年前刚刚击破野夷,在他们俘虏的嘴里问到了一些有关隐魔的故事,的确,我不能完全相信那些传闻,不过从野夷嘴里得知,他们发生过不少人口消失的事件。当时我就有所怀疑了,我请示建王看可否让我派人去龙原查阅先代帝国的资料,然而信使还没到龙原,就传来了建王驾崩的消息,后来秀王继位,我多次请示,也被含糊其辞地推脱,不了了之,加之继承父亲爵位后,我事务繁忙也就暂时搁置了。”
“秀王登基时本来就疑点重重,建王下葬仓促,同时还把嫡长子公孙宇封到晋西北的息沙城,拒绝咱们的人到龙原也是疑点之一。”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如今我们也没法去质疑,我们迫切要处理的就是面前这件事,如今已经不能再等了。”
白凛很明白独孤裕的顾虑,不论是什么人都没法让独孤裕完全信任,除了自己。
“君上,让我去吧。”
独孤裕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走向身后的台阁,那上面挂着把雕刻精美的长剑。
那把剑套着银白色的雕熊剑鞘,在剑柄上还刻着独孤二字,可见这把剑的意义非凡。
“白凛,这把落雪是当年九家分封时所铸九把陨铁剑之一,我独孤家世传至此,此去龙原,虽然表面只是查阅资料,实际上危难重重,龙栖宫内暗流涌动,你拿上这剑,也好防身。”
“君上,这...”
“不必多说了,拿上,”独孤裕摆摆手,闭上眼睛,“晚点我去看看瑾儿,你走吧,多准备准备,千万保证自己的安全,切记。”
“谢君上!”白凛行了礼,提剑走了出去。
独孤裕躺倒在椅子上,北境人才凋敝,百姓饥寒交迫,为王守国门二百余年,如今各国独自为政,北境已经处在最危险的位置。加上父亲去世仅有自己独子一人,唯一的妹妹卧床多年,至今未能苏醒,现在长城外又出此危情,独孤裕已经深感独木难支。
楚云宫外,王公贵族聚集不少,今日春宴,没有被查处的贵族子弟都被邀请而来。
李逝站在聂麒的身后,时隔十二年,他又重新回到这里。
“走吧,还待着想什么?”聂麒诧拍了李逝一下。
“这宫殿甚是繁华,叫我有些惊呆了。”李逝笑了笑,立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