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有两位女官到,手举一双长幅旌旗,导窦生入宫。进了几道门,见远远的大殿一位大王坐在那里,见到窦生到来,走下台阶迎接窦生。两人按宾主的礼仪相互拜见后,摆宴坐席,酒宴十分丰盛。窦生仰头一看,殿有一幅匾额,题“桂府”二字,窦生心中局促不安,致使答对难以措辞。大王:“能和你府为邻,可见我们的缘分很深。开怀畅饮,不必猜疑畏惧。”窦生只是唯唯答应。
酒行数巡,只听殿下笙歌齐鸣。听不到锣鼓之声,但闻丝竹嘤嘤,幽细悦耳。乐队稍停,大王对左右:“我偶然想到一个联,请诸位把下联对。这联是:‘才惹桂府’,”众官正在思考,窦生应声:“君子爱莲花。”大王一听大喜:“奇怪啊!莲花是公主的乳名,对得如此贴切,莫不是夙有缘份?传话给公主,不可不出来见见这位才子。”过了一会儿,只听环佩之声叮咚渐近,兰麝之气浓而熏香,公主来到了。看去十六七岁,绝美无双。大王让公主向窦生行见面礼,:“这就是我的女莲花。”公主施过见面礼,就回内殿去了。窦生一见公主,就心神动摇,呆呆坐在那里凝思冥想。大王举杯劝饮,窦生竟像没有看到。大王也似乎觉察到窦生的心意,便:“我的女儿和你很般配,但惭愧的是不同类,怎么办呢?”窦生怅然像是痴了一样,大王的这番话,又没听到。坐在他旁边的人,用脚悄悄地踩了窦生一下,:“适才大王向您作揖你没看见,大王同你话也没听到吗?”窦生茫茫然,若失魂魄,自觉惭愧,离开座位,:“臣蒙大王厚礼相待,不觉饮之过量,有失礼仪,幸能宽恕。大王政务繁忙,我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大王也离开座位:“这次见到窦君,我心中甚感惬意。为何这样仓促就要走呢?你既然不想住下,我也不敢强留。假若思念这里,我就派人再把你请来。”接着,就令内监引窦生出去。走在路,内监对窦生:“刚才大王可以匹配,看样子想把公主许配给你,你为什么不发一言?”窦生后悔得直跺脚。边走边感到悔恨,不觉已经到家。
窦生忽然清醒过来,窗外夕照的残光,已经渐没。默坐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晚饭后,吹熄了蜡烛,希望在幽冥中,再去寻求梦中境界。然而邯郸之路渺不可寻,只是悔恨叹惋而已。
一晚,窦生与朋友同睡在一张床,忽然见到次来送他的内监来了,传达了大王的命令,邀请窦生进宫去。窦生很高兴,就跟着去了。窦生见到大王,趋步向前参拜。大王急将他扶起,让他在一旁坐下,:“自次分别,知道你很眷恋女;现在把女许配于你,想你不会太嫌弃吧!”窦生立即叩头拜谢。大王命学士、大臣们陪同窦生宴饮。酒喝到正快乐时,宫中人前来报告:“公主妆扮好了。”一会儿,见数十个宫女,拥簇着公主出来。用红色的锦绸盖着头面,迈着轻盈的纤步,被人搀扶到猩红的地毯,与窦生拜地成婚。交拜后,侍女们把他们夫妻送到宫廷馆舍。洞房中温和清凉,香气甜蜜。窦生:“有公主在我跟前,真使人乐而忘死。只怕今的艳遇是一场梦!”公主捂着嘴笑:“明明是我与你在一块,哪里是梦啊!”
第二清晨,窦生就嬉笑着给公主涂脂、敷粉、画眉;完了,又用带子量量公主的腰围,用手指量量公主的脚。公主笑问:“窦君疯颠了吗?”窦生:“我每每被梦骗怕了,所以我特意地细细看看你,记下来。倘若再是梦,也足以记得清楚。”两人正在笑间,一个宫女急急跑进来:“妖怪闯进宫殿,大王躲到偏殿里,灭顶之祸不远了!”窦生大惊,急急去见大王。大王执着窦生的手哭泣着:“蒙你不嫌弃,正图永久之好。谁料灭顶之祸从而降,国运危在旦夕,这可怎么办啊!”窦生惊问这话从何起。大王把桌案的一份奏章,交给窦生看。奏章中写道:“含香殿大学士黑翼,为有非常之妖。”
江户皓已经平定了自己的内心,他已经有了不错的选择。
选择去办一些足够有效的事情。
等待江户皓已经做好了决断,他便剑指下,南下岛津又北百山终于平定了东瀛全境,终于成为了黄金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