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陈双跨过门槛,走到宋有粮身边,不由分说一把将父亲拉起来。
"小双,你这是做啥?爹这不是在跟找村长商议着呢吗?"
说这话的时候,宋有粮一脸愁容,根本没有底气,因为他知道,方才下跪,被女儿看见了。
陈双瞟了一眼院子方桌上的那一条烟,又看了一眼此刻的父亲,商议?又下跪商议事情的吗?
她一把抓过烟来对李大奎说:
"李村长,我大哥已经去当兵了,我是不会去当兵的,地呢,您自个儿留着当墓地吧。"
"你……小丫头片子,你跟谁说话呢?说的这是什么话?有没有教养?"
李大奎一听这话气的脸红脖子粗,抬手就抽了过来,宋有粮反应及时一把扯过陈双,自己的半边耳门子被抽的啪的一声脆响。
宋有粮的脸色更是难看的跟猪肝一样,怔怔的看着李大奎:
"你好歹也是个长辈,怎么能打孩子呢?"
陈双看着低声下气的父亲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陈双的心就跟被刀子刮了一样,一把扯开自己的父亲。
"咋了?你家李宝就有教养了?现在正在石头山下的小树林跟男人偷情呢!"
陈双眼眶滚烫,她本是想来找人去救李宝的,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一幕,如果她不来,恐怕村长指不定怎么难为自己的父亲呢。
陈双说完,拿起那条渡江烟,拉着父亲就要走。
这刚一转头,却发现村长院子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乡亲们。
"自己偷男人了吧,这都赖到宝宝头上了!"
"可不是嘛,勾搭宝宝的男朋友,这大家伙都知道,真是个骚货。"
"看样子,这是为了地儿的事儿来闹了,不过,俺觉得这事儿也怪不得村长,谁让他们宋家有这么个不要脸的狐媚子闺女呢!"
"长大了,估计又是个婊子……"
李大奎本想变本加厉,毕竟,陈双这丫头不光嘴巴毒辣,还拉自己家女儿下水,看到乡亲们都这么说,他李大奎也不用多说话了,俗话说得好,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不是吗,秀兰不也是想男人像疯了才改嫁的,要是我,我自个带大闺女也能养活不是……"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婊子下的蛋不就是骚货吗。"
说这话的是王婶,陈双直勾勾的盯着她:
"呦,这不是王婶吗?王大叔天天扛着个长条板凳走街串巷的给人锵刀磨剪子,我都忘了告诉你了,王大叔上回还真送了一把新剪刀给我呢,还一个劲儿的夸我比你家闺女漂亮,既然我是狐媚子,我是婊子,你还不赶紧回家看着你家男人去?
我要是你,我都没功夫在这儿看热闹!"
陈双其实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却笑着说道。
惹得孙有粮扶着额头唉声叹气,李大奎在一趟跟看热闹一样,还点了一根烟。
他倒是舒坦的很,感情这陈双不打自招了,还敢无赖他家闺女偷汉子。
"你……你一个黄花大闺女说这样的话不害臊吗?"王婶气的脸红脖子粗。
"就是啊,这哪里是黄花大闺女说的话呀,脸皮真厚!"
一旁乡亲们开始窃窃议论,煽风点火。
"呀,王婶儿,您也说我是个黄花大闺女啊,那您都结过婚,都老眼昏黄了,也能说这话呀?看来这脸皮比我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