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郑廷扬在一起,谈不上坏。
至少金钱上桑榆她不再拮据,他给了她一张银行卡,说是给她的日常花销。当天她就查了金额,整整够了她大学的所有花销。顿时觉得自己一下从贫穷女变成富婆,桑榆想想自己就觉得好笑,如果她爸和陈科知道她已经为钱出卖了自己,他们一定更加瞧不起自己了,不过无所谓了,他们愿怎么看就怎么看,她好多年前就不在乎一切人的看法。
而且郑廷扬他对她还算好,好到她有时都觉得纵容。原本他俩约定每周在一起两天,她有时候心情不好招呼都懒得就打直接爽约,他也从未生气,好似她做什么他都可以忍受一样。
有时兴起她会试探他对她的底线是哪里,她会要各种名贵的衣服包包,郑廷扬也眼不眨的买给他,她会突然要求他做这做那,他也尽量空出时间陪她。不仅如此,他还在她生日的时候包下一层露天的餐厅为她庆生,了解到她学习美术,直接买下一个小的画室让她当作创作的空间。
桑榆本来对这段关系不含有感情,可是随着她的试探深入,她反而有些懊恼。她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纵容,人生突然出现一个人对她的一切给予肯定,她竟想逃避不去面对。以往她做什么,她的爸爸会直接否定她不务正业,胆小的陈科觉得她任性不顾家人感受,在长期的否定中,她已经学会了用逆鳞来封装自己,用野蛮对抗一切反对,如今有人事事顺着自己,她反而不知如何去做。
而郑廷扬为什么如此,很简单,他觉得桑榆的“作”很随心,她身上有种对一切不屑和反抗的叛逆,和少年的自己很是相似。她说她爱名牌,买了回来她又随处丢在一边,她说她要画画,直接关在画室一天一夜不出来,她说她想喝酒,凌晨三点直接起来开了红酒咕咚咕咚喝起来。
她总是天马行空,郑廷扬却看出了她的孤独和落寞,她像野猫,也像刺猬,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呵护她,让她尽情任性。
看着她坐在地上画了一张又一张不满意直接撕了,郑廷扬放下书走过去问道:“怎么不满意?”说完展开她画了一半的废纸。
“画的垃圾。”桑榆一边蘸着燃料一边皱眉。
“没有灵感?”
“是。”
郑廷扬席地而坐,一手搭在曲着的膝盖,看着她在画纸上涂抹。
桑榆突然觉得旁边有人挡了光,侧着头打量着他,目光聚集到他纹理分明的身体上,突然想道:“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画张裸体。”
听到她的话语,郑廷扬笑着挑挑眉,直接解了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好,不过你确定看到我的身体你还受的住?”
桑榆被逗笑:“这点定力我还是有的。”
说归说,当郑廷扬不着寸缕一副野性的样子躺在沙发上看着她的时候,她也不由得开始浮想联翩,他的线条很好,条理分明又修长,他光洁的皮肤在灯光的作用下显得力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