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初云如此,自然是有意为之。而且这要引出的蛇,果然出洞了。
“听闻初云妹妹昨夜参与了诗会。”周氏身旁的丫头可是她得力的耳目,昨夜等丫头回复,只除了此事,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尚初云今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一早便过来把寿宴时周氏所借的衣衫还给了周氏,理由则是她父兄的孝期刚过,实在不好再穿如此艳丽的服饰,而后者也没在此事上纠结过多,毕竟那诗会一事已让她心中生疑。
“是的,得钰章表哥相邀,我便去了,只是这作诗实不是我擅长之事,我啊,还是喜欢做这个。”尚初云把自己绣的帕子赠与周氏,作为答谢之礼,自然她此刻所说的喜欢之事便是指的这个。
周氏只笑了笑,而后便进入了主题,“那你可见到那大房庶子?”
尚初云知道这周氏口中的大房庶子自然指的是阮抚章,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称呼他,按理说,虽说是庶子,但也好歹是这周氏夫君的兄长,理应不可如此称呼,毕竟这称呼带了些贬义色彩。
“兰嫂子说的是抚章表哥?昨晚他也在场”尚初云歪着脑袋似在回忆继续道,“我觉得抚章表哥的才华并不亚于钰章表哥。”
周氏脸色瞬间有些不好,可语气还算柔和。“妹妹可不要和他多来往,我们阮府各房虽都有庶子,却唯独他命不好。”
尚初云真不知这阮抚章还有此一说,但她也没有周氏说什么便信什么,毕竟有私情的可是周氏和他,又或是这周氏根本就是故意这般说辞,为的就是让她不要靠近他。
“可我见抚章表哥一切如常,虽说身体微恙,但精神很好,兰嫂子说他命不好,又是从何说起。”
周氏突然凑到尚初云身旁低语道,“他得罪了贵人,自然便是命不好,好在我们阮府有老太爷在,才不至于受罚。”
得罪贵人?尚初云又压低声音问了句,“得罪了贵人?兰嫂子可知这贵人是谁?”
周氏此时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几名丫头,又故意拉着尚初云上前了几步,如此之后,除了她们两人之外再无旁人后才道,“这贵人名讳自不是你我能说的,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人,身份定是不可言。”
尚初云一听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后,心中便是咯噔了一下,因为这很明显的不就是说的当今太子么?
只是这太子怎么和阮府扯上了关系?这真是一条令尚初云震惊的消息。
周氏见尚初云不语,便以为她是被吓着了,遂以慰藉的语气说道,“你是闺阁女子,自是不用理会这朝堂的事情,只是这阮抚章却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初云妹妹若是在为自己的亲事烦忧,为何不考虑下大哥,我看他待你似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