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让属下为您更衣吧。”竹影早就闻到沈渊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气,这些香气属于这里,而沈渊并不喜欢这些香气,他总会在回府前换身衣衫,这么多年,这已成了他的习惯,而竹影深知他这个习惯。
但沈渊却摆手,“不必。”
他兀自扯开束带,正是想披上一件新外袍时,那里突然滚落一只香囊。
沈渊低眉盯着地上的香囊,似想到什么,不去捡也不说话。竹影见状,自去捡起香囊,再双手捧给沈渊。
沈渊接过,继续手中穿衣的动作,之后再将这香囊挂回在束带上,并不经意问道,“她如何了?”尚初云所绣的香囊已给了竹影,所以此时这香囊不是尚处云的,却是让沈渊想到了她。
竹影知道这是在问这香囊的主人尚初云,于是他便把他所知道的这几日发生在尚初云身上的事情都一一与对方说了,他总觉得自家公子对这尚初云非常特别,当然说的时候也就事无巨细了。
“尚小姐似与阮抚章走的颇近。”说到这里,竹影有意停顿。
沈渊也是察觉到自己对这尚初云已然是异常关心,只是他对自己的解释是,只是因肃王李侑的关系,且如今阮家又与太子有关,自是要特别留意了,可当竹影说到她与这阮府公子们走的很近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她即使有嫁入阮府的意愿,当也不能嫁与庶子”这尚初云到底在想什么?而且她还是官家嫡女,竟要如此作践自己!
“属下倒觉得尚小姐如此,是刻意为之。”竹影已是感觉到沈渊身上那隐而不发的怒意,可若说这是怒意,他倒觉得这是醋意。
“刻意为之?”沈渊初见尚初云便已觉得她是个大胆的女子,也有点小聪明,只是要说计谋,她能有什么计谋!还刻意为之?就不怕自己也赔进去了。
“属下觉得,尚小姐对这阮抚章并无倾慕之情,而且两人谈话,也总是会涉及到一人。”
“谁?”听到并无倾慕之情,这让沈渊的语气不再强硬。
“阮府三房孙媳周氏。”竹影道。
沈渊见多了后院的龌龊之事,因见怪不怪了,所以已是不削多理,但此事既涉及到了尚初云,他倒是有了兴趣。
竹影见沈渊愿意继续听,便继续娓娓道,“周氏与阮抚章有私情,所以属下以为,尚小姐必是因此才接近后者。”
“她要利用阮抚章对付周氏?”沈渊挑眉,不禁猜测道。
沈渊踱步,他这是在思考,竹影见此也静静默立一旁。
他停步,转身,竹影见面前之人突然轻扯嘴角,笑意颇深,“这尚处云于本公子有用,且不能就如此死了!”
“公子这是”
“去一趟吴州!”